七岁,眉眼的稚气还没有散尽,少年特有的单薄身体还撑不起上衣,长袖卫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摸牌,撸到肘部的袖口再次滑下。
“这么早?”少年看着和麻将厅格格不入的两人,一翻手把手中的牌打了出去,“等下,最后一把。”
“碰!”老人一边换牌,一边抽空看了司度一眼,“小阳,又是你哥哥?”
妇人打出一张牌,也笑:“你哥哥姐姐倒是不少,这些天都来四五批了吧?不过个个都长的好。”
眼镜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摸了一张牌,又打了出去:“基因优势,三万。”
“胡了!”
少年人将牌面一推:“我上午有事,得先走,这一把就不算钱了,算是道歉了。下次得空再约~”
他边说着,将桌上的一小叠零钱,进裤袋里,站起来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对站在一旁的司度和木鱼说:“走吧。”
他人缘大概很好,从里桌到门口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很多人看到他都会露出个笑来招呼、“小阳,走啦?”
“下次来玩啊……”
……
三人走出门口,少年回过头,越过司度的肩膀看向木鱼,眯起眼睛着,抬一只手摆了摆。
“哟,小木鱼!”
***
太衡的总部,和当年一样。
冷清的没有丝毫人气,恢宏现代的建筑,内里却是精致古老的装修,迎面的大厅里竖着一面巨大的墨梅屏风,天花板上挂着两排红色的灯笼,镂空的雕花悬梁,瑰丽壁画。
除此之外,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摆设。
太衡人员不多,平时各忙各的,不是特殊的日子,很难在太衡的非工作区看见一个人影。
三人顺着左侧木质楼梯往上走,一直走到了三楼,顺着木质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走在前面的少年打了个响指,门前两盏兽首灯应声亮起。
门上也浮出一颗麒麟兽头,从门内探出,就像是穿过薄薄的水层,周围泛着一圈圈的涟漪。
少年将手附了上去,兽头张开了嘴将少年的手吞了进去,只听卡擦一声,兽头眼睛张开。少年将手抽出,门也自动的打开,一双兽目依旧冷冰冰的睁着。
“进来吧。”少年走了屋子,招呼后面跟着的两人。
木鱼第二个走进去,依旧能感受到兽目冷冰冰的视线,她有些不自然的侧过头去,身后的司度不着痕迹的往旁边走了几步,挡在了兽首和木鱼之间。
当司度踏进去没多久,只听背后传来“轰隆”一声,大门自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