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和零钱回来,步伐飘得有些厉害。
木鱼正想说什么,手机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是司度。
一接通,司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齐珊昨天下午病情恶化,抢救无效,病逝了。”
第十七章
周末,上午。
乌云越压越低,剧烈翻滚起来,积雨云堆砌着,死死扣在整个城市上空,天灰蒙蒙一片。
雨丝密密斜斜交织在一起,噼里啪啦砸向地面。初春的风带着凉意,裹挟着雨丝乱飞,路上即色匆匆的行人,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衣领。
不远处的墓地,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压抑着,却透出的绝望和痛苦,让所有听见的人都为之动容。
木鱼和司度各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一身黑色着装,跟着人群往墓地走去。伞面的落雨缀成一条直线,雨线成帘,朦胧了大半个城市,也朦胧了别人脸上的表情。
齐珊的死,超出了木鱼和司度的预料。
虽说生活中处处都有意外,可这样的情况,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变得奇怪了。
要知道,度量的在外的传说是——“度你一生生死,量你半世祸福。”
可一个人就这么在他们掌眼后,提前死了……
就相当于,对度量的脸从正面狠狠地扇一下还不够,顺便把左右两下补齐了。
齐珊的丈夫,往日应该是一个沉稳干练的男人,此时黑色西装倒还算整齐,头发凌乱下巴满是胡茬,他满眼都是血丝。
想必他平时是一个比较爱干净的人,鞋底和裤腿,都没有沾到污泥脏点,就连袖口、领夹都和服装鞋子都是配套的。
这一对小夫妻的感情,倒是没有原来传的名声那样好。
木鱼手拿着一小束花,经过他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道了一声:“节哀。”
齐珊的丈夫看了一眼,发现并不认识两人,也没有在刚刚的灵堂见过两人,想着或许是妻子生前的朋友,声音嘶哑:“谢谢。”
这是一场纯西式的葬礼,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整个下葬过程简单而肃穆,压抑和悲伤。
当第一把泥土洒下,齐母哭晕在墓地边,一直儒雅年轻的齐父,像是老了十岁,雨幕中抱着自己的意识涣散的妻子,低头嚎啕大哭。
齐珊的丈夫,半低着头,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若是雨下的再大一点,眼前这个一米八左右的男人,似乎都要被雨掀倒了。
亲友们围在四周,手拿鲜花,眼眶泛红跟齐珊告别。
木鱼将手中的鲜花抛下,低声捻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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