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最有趣是什么时候?”
钱誉嘴角抽了抽,“不猜……”
他想,若是床.笫.之间,多尴尬。
男人的口是心非并不比女子少。
他又惯来是一个。
他听容徽说起过,世上某处有种动物叫鸵鸟,遇事便将头扎在沙地里,他眼下便是这鸵鸟,埋首在她颈后,听她娓娓道来……
听不见有听不见的好处,譬如旁人待她更多友善些,而她也大可不必奉承自己不喜欢的人。
只是忽得一日,她的耳朵听见了声音。
不止是爷爷的声音,府中小桥流水的声音,还有……旁人心里的声音?
可听见旁人心中的声音又未必是件好事,譬如,过往待她好的不一定真心,待她不友善的反倒是好心肠。
可她唯独有兴趣的,是她听到的第一个声音。
她时常听他在各种场合叨念,一两生三两,三两生十两,十两生千两,千两生万两之流。
似是在旁人面前,他时时都在算钱,也算得比旁人都好。
旁人也信服。
她便问,你挣这么多银子来做什么?
那人故作沉稳道,养家糊口。
心中实则顿了顿,似笑非笑道,【娶你啊,你又不知道】~
但她哪里不知道……
她觉得,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里,他是最‘表里如一’的一个……
钱誉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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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平安和如意赖床。
宝澶笑道,昨日和国公爷玩到很晚,抱回来的时候还不肯走呢。
平安和如意自幼同爷爷亲厚,她是知晓的。
“那便多睡会儿吧。”白苏墨俯身,吻上他二人的额头。
两人睡梦中,纷纷皱眉。
宝澶掩袖笑笑,“不乐意呢。”
白苏墨也笑笑,忽得,白苏墨想起今晨爷爷似是也未早起,倒是少见。
流知说,姑爷早前去国公爷那头了。
有钱誉在,她便放心了。
等她洗漱完,肖唐忽然来了苑中,“夫人……”
她转眸,头上的步摇忽得落了下来。
她俯身去捡,目光微微滞了滞,还是她及笄的时候,爷爷送她的那枚,似是许久没有带过了。
白苏墨起身,看向肖唐:“怎么了?”
“国公爷走了……”
白苏墨脸上的笑意滞住,手中攥紧步摇,好似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王太医来看过。
说国公爷安详走得,脸上挂着笑意,是民间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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