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而后往万卷斋去。
白苏墨仍是一言未发。
宝澶又不敢随意问起,昨夜同表公子饮了一场酒后,小姐今日神色不似昨日那般死灰,只是稍后要见国公爷,国公爷怕是要问起的。
平日里觉得从清然苑到月华苑的路有些远,眼下,又觉得似是变短了。心中方才七七八八想了一些事情,便觉忽然到月华苑了。
白苏墨敲门,待得国公爷在里面唤了声“进来”,才入了万卷斋中。
齐润和宝澶都在楼外候着。
“昨夜同晋元喝酒了?”国公爷开门见山。
白苏墨颔首,应了声:“是。”
国公爷便没有吱声,只是看她。
她心中无事便不会寻苏晋元一道饮酒。
国公爷心知肚明,却未多问,只手中拿着书卷指了指一侧的位置,道了声:“坐。”
白苏墨上前,却未在他一侧坐下,而是在他身前。
国公爷抬眸。
却听她问起:“爷爷,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国公爷看她。
白苏墨垂眸,片刻,才道:“三年前,为什么要把沐家逼得离京?”
国公爷眸间微滞,脸色忽得有些不好看。
手中端起的茶盏还未饮一口,便沉闷放下:“忽然提这件事做什么?你昨日同晋元一道饮酒,便是为了此事?”
白苏墨眼底碎莹:“爷爷,敬亭哥哥是你最喜欢的学生啊,他那个时候摔断了腿,安平郡王又上门退了亲,他什么都没有了,爷爷,你为什么还要逼他离京?”
国公爷掩了眼中的怒意:“他同你说的?”
白苏墨鼻尖微红:“爷爷,当初你是同我说敬亭哥哥离开京城,是因为安平郡王上门退亲,而我忽然同敬亭哥哥说我要同他定亲,他才想离京避开我的。我也答应爷爷,不去寻敬亭哥哥,不去见敬亭哥哥,还他一个清清静静,我也信守承诺,便是知晓敬亭哥哥回京,心中有多想,也没去见过他。可是爷爷,当初怎么会是你借朝中给沐家施压,逼得沐家离京,逼得敬亭哥哥离京的?”
国公爷闭目。
白苏墨眼中泪珠滑落,口中哽咽道:“爷爷你可忘了,你早前有多喜欢敬亭哥哥,口中每每道起的都是敬亭哥哥多好多好,提起他便口中骄傲,恨不得每日都在府中见到他,拿他当成自己的孙子一般看待,这些旁人不知晓,我难道不知晓?”
国公爷指尖都捏得咯咯作响,也未应声。
白苏墨继续哽咽道:“还有敬亭哥哥对爷爷有多好,爷爷也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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