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得,才都反应过来,是昨夜舞姬敬酒的时候,白苏墨的一袭话。
紧接着,苏晋元又酸溜溜道:“多谢姑娘美意,这厅中还有我心上人……呵!”
钱誉和白苏墨纷纷都看他。
苏晋元干脆一酸到底:“我方才才想明白,敢情这话里话外都透着玄机啊!”
白苏墨拎起书卷,狠狠敲了敲他脑袋。
“痛痛痛!”苏晋元吃痛。
白苏墨朝马车外唤了声:“阿楚,停车。”
阿楚是苏晋元身边的小厮,此番正是阿楚在外驾车。
听到白苏墨声音,阿楚果真将车停下。
苏晋元赶紧哄道:“姐,别别别,我说错话了不行,你别出去了,外面热。”
白苏墨瞥目:“不是我出去,是你出去。”
苏晋元嘴角抽了抽,全然语塞,而后,果真脸色绷不住撩起帘栊,恼火去了马车外,与阿楚共驾。
钱誉低眉莞尔。
“笑什么?”她也放下书卷看他。
钱誉悠悠道:“你同亲近之人一惯如此。”
白苏墨笑:“晋元自小与我亲厚,他不会生气的。”
钱誉伸手拉她至怀中,轻声道:“我是说,由此可见,我也是你亲近之人。”
白苏墨瞥他。
他转眸看向窗外,唇瓣一缕笑意。
白苏墨便也笑笑,在他身侧,继续低头看书去。
……
临到亥时前后,马车入了骄城。
入了骄城,到梅府便只有两盏茶时间了。
稍后入了梅府,闹心的琐碎事情才怕是会接踵而来。
钱誉正同阿楚说,到梅府前一条街巷时,先将他放下。
梅佑康这档子是冲着钱誉去的,钱誉便是受牵连的一个,也免不了被梅府上下嫉恨,尤其是钱誉还是梅府二房的客人,这便实在有些尴尬……
因她在的缘故,今日梅老太爷和孔老夫人定是要问责梅佑康的事,钱誉是外人,若是继续留在府中,便等于是坐等看梅府的笑话。
此事本就是因梅佑康忌讳钱誉和她而起,钱誉心中只要稍许清明,便不会同她一道去梅府,也不会再留于梅府。
白苏墨其实心知肚明。
遂也不再多问,只是朝他道:“外祖母同我应当也不会在梅府多留了,原本是说八月初五启程回京,怕是明日便要动身。”
她其实想的是此时,“你呢?”
她是想问钱誉是否会回京。
钱誉看她:“我还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还需在朝郡呆上小段时日,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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