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吃怀孕的生物,更不会以剥它们的皮为乐。动物界的弱肉强食是生存所迫,人类呢?仅仅为了乐子就能随便弄死一条命。”
可恶,他依旧慢条斯理,仿佛再说别人的事情。
“所以,我爹的病也是你搞的鬼?”
纪沣不置可否,他既然能登堂入室把狼牙取回来,往钟大业衣橱、床榻撒点儿药粉也是顺手的事儿,他倒是佩服钟大业,妻妾成群仍一人独居,否则,钟家的癞皮病就不止一个了。
“还有我家的火呢?也是你放的?”
何止是火,洞房都是他入的。
纪沣挑起嘴角,难得有了表情。
“纪樱呢?她的代价是什么?她就一点儿错也没有吗?”
“这不用你操心。”
“呵呵,不说也能猜得出,按照你的歪理,故意搅乱我们的关系,把她肚子搞大,然后再杀死她肚子里的孽障?禽兽就是禽兽,只为报复,连自己的种都能亲手毁掉,你又比我高贵多少?”
见纪沣不反驳,钟易颓丧之中又滋出拉人下水的畅快,他对纪樱有爱吗?有过!只是在目睹他们之间的丑事后,就只有欲,没有爱了。
坚持与她结婚,也只为满足他的肉欲,哪怕她的心不在这儿,哪怕她的身体不纯洁,也不想放过,想狠狠地蹂躏她,直到把她弄烂。
……
听不下去了!
纪樱魂不守舍地走出友邦大楼,外面阳光和煦,她却冷得打颤,行尸走肉般在街上晃荡,早已忘记此行的目的,大脑承载不了过多的信息量,最后从嘴里奔涌出来,她几步跑至光秃秃的花坛边上,大吐特吐。
即便只是个细胞,也会因为知道被扼杀而不安吗?
这个月没来月事的喜悦一扫而光,她自以为聪明的捆绑计划,恰恰就是他努力达到的结果。他竟不惜蛰伏九个月甚至更长时间,只为得到而后破坏,她以为他在床上的凶猛热烈是因为爱,因为对她痴迷,就像她对他一样。
结果那只是他复仇在即的快感,看着她一次次在他身下癫狂到崩溃,一定很解恨吧!
她吐了很久,最后只是惯性的干呕,一部分水从眼睛里流出,滑至口中,咸咸的,加重了喉咙的干涩。
“小姐?还好吗?”一位陌生的男士走过来,语气充满关切。
纪樱终于反应过来,这里距离友邦太近了,她要赶快离开,不能让那人看到。
她谢过男人的善意,踉跄着拦住一辆人力车,催促车夫快走。
爱的结晶令人欣喜,恨的呢?还有必要保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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