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假寐。
“殿下?殿下?”有人轻轻喊了几声,她也未醒。
来人微微垂头盯着陆涟,她的睫羽在光线明暗中映出一圈黑晕,姜黄的光影镀上一层橘粉。某种暧昧不明的气息在氤氲着,来人盯着她的睡颜咽咽唾液,将气息压到极致。
开镜匣,铜黄的镜面显出这不速之客略略紧张的神色,又被呼出的热气染得模糊。他摘了面罩,露出真容,倘若陆涟醒来便会讶异起来:越郃怎地来了。
描眉,画眼,点唇......平日里在行宫那儿温习了一遍又一遍的动作,居然生疏起来。越郃细细地调了胭脂,用指尖点了些许,点染唇与两腮。
他走到陆涟身边,见她睫毛微动,疑心要睁开眼,只得自欺欺人地用手覆住她的眼睛。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传至心底,那种撩拨人心的微微触碰一下让他乱了方寸。
他甚至忘记了他所要来的目的。
是谁的气息不稳?是谁的心跳作响?烛光的姜黄与边际的黑色糅合,也显出点点迷离。
越郃轻轻贴了过去,似乎还嫌不够,于是把陆涟拉入怀中。
陆涟身体本就耐力全无,睡梦中也就无多做抗拒,软了骨头。越郃两手如灵活的游蛇,滑过她的身体。又解过腰束,缚了手臂在床头。
就像她曾经对他做过的一样。
越郃默默叹着气,突然自语道:“殿下真是难缠,做事又那么随心,从前把我掳来也好,现在这般对我也好,我却从未看透过你......”
他也半解衣裳,覆在她的身上。
他挂着笑意道:“殿下……”他闭上双眼,气息混浊起来。
陆涟仍然在睡梦中,只是被他的手勾得下体湿得一塌糊涂,越郃拉过她的手绕着画着圈儿。隔着亵裤的研磨只会增加快感,隔靴搔痒大概有一丝道理。
只是越郃并没有再做更多的举动,为陆涟净好身后,他屈膝静坐身,脊背挺着笔直。
在等待什么呢?阖眸,忽而忆起点滴过往,曾入寺礼佛,亦道些箴言,只是他从来不信,多数沉默,眼底并无虔诚。
他所做之事无谓信仰,究竟如何呢?
之后的事情便如序而行,二皇子携南静王至太子居所,一切都被精心设计,网织于此。
太子行苟且,天子震怒与其离心,而后欲反扑,但奈何行事已被洞悉,二皇子党猛攻,其败下阵来。
陆涟与越郃再见,巧合般地又是在监狱。只是此时两人身份置换,太子府的婢女月牙儿已查无此人,取而代之的是边地从军归来的将军越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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