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掉了。
“你可不要这般调皮了。这行宫外那么多将士,得罪了.......把你脑袋砍了。”圆脸丫头还想说什么,看着越郃眼中含泪的倔强模样,兀自叹口气,摸了摸他的发。
“我听过些天有宫里的来教礼仪。”圆脸丫头顿了顿,“吃药吧,止住风寒,莫要再病了。”
冷风吹了片刻后,药就温温的。
不过药苦涩得蜜饯也压不住,但是丫头心粗,又或者根本没配消苦的蜜饯。
越郃咽了一大口,苦得要作呕,一时顽劣心性上来,摔了碗:“这么苦,我不喝。”
圆脸丫头本来想发怒,又止住了,给越郃擦了擦嘴角漏下的药汁,就离开了。
偏居的宫殿,又只剩下越郃一个人,还有碎了一地的瓷碗。
他最喜在屋檐下坐着,看四季不停地变换。他就像河里的顽石,万物于他不过水点石上苔,一直都是一样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又看见了那只挂着铃铛的黑猫儿,又蜷在梅树上,慢条斯理地舔舐着皮毛。
越郃欣喜地跑过去,积雪融化湿了鞋袜,脚几乎冻得麻木,可是他不管不顾,“猫儿,下来!你别怕我,你过来,我给你......给你带了好吃的。”
越郃把空无一物的手敛进袖子里,高高举起手臂盼着黑猫可以跳进怀里。
猫儿倒是听话。
怀里温热的触感几乎让他落泪,“猫儿,就知道你最好了。”冻得通红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猫儿的背脊,他不敢太用力,怕冰凉的手冻着猫儿。
黑猫不怕人,甚至亲热地蹭着越郃。
“大娘和我说过,取了名,畜儿下辈子也能入人轮。我要不要也给你取个名字,好叫你下辈子也做个人。”越郃把黑猫抱进屋里,“也不好,你不要做似我这样的。”
“早知我逃得远远的了,在越家要挨那厮打,在这又要受冻。我原是不该偷看那活阎王的脸的,长得漂亮得像大夫人房里团扇上的美人。”
越郃本性活络,但在家里无人伴他言语,也生生压过了起初好动的年月,后来就变得寡言,旁人问他也不多声,偶尔藏不住,掩不住孩子的性子,自言自语起来。
“我看着却心生着害怕,她的手冷冰冰的不像人,不知道是不是精怪变得。”
“猫儿,我唤你涟吧,可好?是太傅前些日子教我的字,我总觉得这字好听,字形也好看,我独独这个字被太傅标了红。而且我见了那个活阎王,她的绣帕上也有这个字,真是巧得很。”
“上天是不是听了我的祈愿,还是听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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