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年年“嗯”了声。
江慕白握住她的手,喊了她一声“年年。”
她抬眼“嗯?”
江慕白说“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也总比毫无希望好,我们一起带陆柏回来。”
陆年年的心再度安定下来。
……是呀。
……哪怕在还有一点点希望不总比毫无希望好吗?不管多困难,前方总归是有路可走的,也许荆棘遍地,可荆棘难道就不能除掉吗?
江慕白又说“好好睡一觉,我们一起等待接下来的这一场仗。”
陆年年反握住他的手。
两人的十指渐渐相扣。
陆年年说“好!”
江慕白和陆年年一起回了她的家。
也不知是不是有江慕白在的缘故,陆年年睡得特别安心。
她觉得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醒来时,外面的天空晴朗,蓝天白云,阳光也分外明媚。她打开了窗户,伸了个懒腰。煎饼果子的香味飘了进来。
她垂首望去。
楼下的早餐店已经开了门,老板娘摊着饼,正在给买早餐的客人做着煎饼果子。
排队的队伍很长,不过大多都是熟络的面孔。
陆年年认得,是住在附近的居民。
老板娘笑容可掬,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陆年年的视线,抬了头,和陆年年挥手“嘿,年年!吃煎饼果子吗?吃的话,我让我闺女给你送过去。”
话音一落,老板娘身边冒出一颗圆润的脑袋,扎着两根羊角辫,眼珠子黑漆漆圆碌碌的,一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很是可爱。
女孩儿嚷着“年年姐姐!”
久违的场景再现,陆年年忍不住微笑,拔高了声音“好嘞,要两份!”
打从接触空间后,她仿佛有一整个世纪没有吃过煎饼果子,这样的场景也像是好些年前才出现过一样。如今睡了安安稳稳的一角,起来时再见,内心只觉万分亲切。
她扎起了长发,踩着拖鞋,出了房间。
昨天夜里,江慕白送她回来后便睡在了陆柏的房间里。
客厅里十分安静,只有墙壁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