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但我是个缺少耐心和审美能力的懒狗,我出生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把现在的我丢进这世界上泛滥成灾的石头堆里,也没多少区别。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脐带还连着我和妈妈的时候,她的生命连着我的生命,她的爱让我躺在羊水里,看起来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羊水破了之后,脐带被十月的剪刀一刀两断,我浮出水面,在阳光的曝晒下失去遮盖我本质的幻像。
我认为这得怪爸爸,毕竟孩子的基因一半来自妈妈,一半来自爸爸,拖后腿的显然是他。我承认我是有点像他的,尤其是眼睛,但那也只是有点,大部分时候我们的相似性只在别人骂我的时候,说我跟他一个德行。我能说什么呢,那毕竟是我爸爸,女儿跟爹一个德行有什么问题吗?期待女儿能比爸爸好说话完全就是刻板印象吧,认为身为女性的我应该会顺应社会需求,成为温顺乖巧并且跟他们一样蠢的好女人。
晚上回去和妈妈吐槽了这件事,顺便提醒她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妈妈最近在咒术界推行教育改革,和人类政府的国民教育搭上线,恢复咒高的教育义务,最终目的是让学生退出一线战场。目前来说大家都一团和气地表示赞同,京都校也和东京校少见的站在了同一边。因为保守派在几年前的涩谷事变之后式微,现在咒术界能说上话的是以伏黑惠为首的新御三家代表,顺带一提,我很不幸的成为了五条家的代表,因为我姓五条,而且是爸爸的女儿,这种潜在性地位世袭的传统已经刻在了日本人的基因里,就算剔骨削肉也改不了。
但表面平静不代表私底下也这样,我其实不太意外有人找上我,经年累月的旧式教育让咒术师群体不能够凝聚一团,永远是一盘散沙,利益的风吹一吹,很容易就散开,从内部着手瓦解这种改革政策不稀奇。
稀奇的是他们竟然觉得我有机会被吹散。
我很生气,“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是好说话啦。”妈妈对着刚染了一头蓝毛,耳朵上挂满了耳钉,前两年打了个舌钉,涂着口黑的我这么说。她笑得很温柔,看我的眼神还是像在看小婴儿,带着那种无可奈何的纵容和溺爱。
大概这就是母爱的滤镜吧。
我回家的时候她正坐在地毯上收拾书房,最近她因为工作太忙没功夫整理,书房已经变成了杂物房,这里到处都是她的文件材料还有书,还有毯子——她有时候会直接在这里睡觉。文件分类摞好之后,我帮她放进柜子里,回头看见妈妈还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相簿,应该是前几年的,因为里面的我头发还是黑色,个子比伏黑惠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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