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莫名的情愫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周律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但她没有追出去,只是把伞放在了梁玉树的桌子上,拿起梁玉树留在桌子上的笔想要写点什么。这时,早在门口等得不耐烦的段寒星叫了周律一声,催她快点出门,周律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也没写,只草草留下一只狗狗的简笔画。
而梁玉树正伫立楼道尽头,她看着天上飘来的阴云,灰蒙蒙地团团起大片大片,燥热的风卷起地面上的砂石,打在脸上,迷进眼睛里,她若有所思,又满脑空白。
会下雨吗?她问自己。
也不知道呆了多久,何满也站在她身后,“可能会下雨吧?”她也是不确定的语气。
又过了一会儿,何满也回去了。
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玉树,看着那片阴沉沉的天边。
这个晚修梁玉树干脆没去上,而是一直看着那团乌云聚又散。
还是没下雨,班级里正做着题的何满忽然看向窗外,尽管此时的天色已如倾倒了墨水般漆黑,但还是没下雨,她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还是没下雨,在家里正画着画的周律也打开窗户看向外面,她蹙起眉毛。
直到最后二十分钟,梁玉树才偷偷溜进来。
何满早看见了周律留下的纸条,她倒是想一把撕下来丢进垃圾桶里,不过何满还没昏头到那种程度,只是看着梁玉树面无表情地撕下了那张纸条,又把桌子上的伞放进书桌里。
“画的可爱吗?”何满好像听见梁玉树跟她说,她连忙看过去,却只看见梁玉树翻看书本的侧脸,一如无数个日夜看到的那样。
是啊,她俩还在冷战呢。
何满想,是不是我不该插手你们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