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让千年与贺子朝重敛三辅富豪,先贿赂巨鹿、常山、中山郡有秩者,见他们懈怠,这才提走常山军——广阳界十里以外屯着赵国的军队,这是他一人的秘密,甚至没有告诉晏待时,他不会破釜沉舟,时刻都在留存生路,确定白狼侯的所有兵力,才大胆用师。
但息再走不动了。
动荡中来去,他透支身体,太阳一照,几乎要死去:他人眼中的省中主,自己支持自己,回到这里。
臧复看他,当然什么也没看出来,只是敬畏,同时有些骄傲,眼里充满灰色的泪水:“息大人,如何呢,夫人还好好的,广阳人很有骨气,而我,我虽没什么了不起,不过在众人面前说实话,哦,我亲了文鸢两次……”
息再屈身打了他。
臧复连声认错,被他拍一下脸:“了不起。”
息再无血色,面容却明媚。臧复仿佛初识他,呆呆地随他笑,解开手脚的绳,又去拽他下摆:“息大人,多谢你。”
息再趔趄。
温热的血,洒在臧复脸上。他这才看出不好:“你的伤?”
息再已经越过他,抱起文鸢。
一人带另一人,迎朝阳走,路上看到臧夫人在束白狼侯;鞠明下在束鞠否;燕王和家奴捆在一起,不分贵贱。
走到横尸的廊道,息再倚柱,一点一点坐下,用匕首去了文鸢的束缚。
文鸢不好坐他身上,要下去,被他搂住。
“息大人……”
息再看她,示意她噤声:她还是垂着眼,颜色光艳,姿态委婉,瘦了一些,可爱又可怜。
他忽然听清自己的心声,别过脸:“闭嘴。”
文鸢被他凶,仍然小声:“息大人。”
“啧。”息再要捂她嘴。
文鸢两手捉他一手,对着他的掌心难过:“息大人,还好来的不是你。”
她在说开始,欲以臧夫人的秘密说后梁帝、动摇燕国时,本是息再要来,急于争功的文鸢,代替了他;如今在得胜的早晨相见,脚边是射戟士的尸体,极目是秋色,文鸢抬不起头,还是将该说的都说了。
“如果来的是你,我一人在外面该怎么办呢,你能做到的,我做不到,”她拼命咽眼泪,悄悄松了他的手,反被扣住,鼓起勇气抽出来,“息大人,你很厉害,我很羡慕你。”
前半生多少人美誉息再,他没数过,只知道其中最拙劣者或许是文鸢,厉害羡慕种种,少儿才这样说。
他张了张嘴,发现她还有话,让她继续。
“但是,反观我,我没有帮上忙,”她多委屈,才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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