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酝提声正想告知今朝,却见黑影逼近到屏风前时,那面彩绘屏风忽地被自内横飞而来的一人打翻了,恰巧压在黑影身上。
她抬首,看到今朝简单地穿了条亵裤,披一件外衣,墨发随意散着,尚未干透的水珠汇聚在他袒-露的锁骨、胸膛、小腹,赤着的脚还踩着不知何时多出的另外一人,掌心寒光一闪,几把短匕首飞出,利落地封了偷袭者们的喉。
原来他在里边早遇到了危险。
秦九酝强忍着畏惧,昂首挺胸地挪到房间角落,闭眼面壁而站。
两年间,肥膘将军总会偶尔派暗卫突袭杀害今朝,时间不一,或早或晚,今朝在吃饭、洗澡、睡觉时都中过招。并且此些暗卫绝不手软,摆明是得了肥膘将军命令:若今朝无力反抗,便直接抹杀。
前来暗杀的人由一位月月增长,发展到后来,今朝从头到脚都藏了小型武器防身,连夜晚皆不卸掉,一丁点动静也会清醒。
如果秦九酝不是虚像,不惧受伤,都不敢轻易碰他。
何况,就大小姐这警惕性,要真以实体陪在今朝身旁,恐怕坟头草已五米高了。
耳畔是刀刃划开肉-体的轻响;是人倒在地板发出的闷响;是家具瓷瓶掉落在地的脆响。秦九酝额头抵着墙壁,竭力屏蔽它们,一如既往地数着数。
她打一数到五千,屠杀未结束。
她便重头数过……循环反复地数了几遍,依然没结束。
不对!
秦九酝猛地睁目。太久了!
肥膘到底派了多少人来暗杀?!
今朝虽强,然而终究不是神。
这么多人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之心来刺杀他……
秦九酝咬牙,深吸口气回身——
一地血污,无数具纵横的尸首,今朝浑身浴血,一剑穿透了另一人左胸。
凑巧杀完了所有人。
房门、窗户被一番厮杀破坏的再无法合上,还有些尸体被今朝丢出了屋外。
秦九酝仍然习惯不了血腥,她下颚微抬,凝视于这场屠戮中站到最后的少年,不再故作疏离的俏脸写满了难辨的情绪。
今朝静默环顾周围,确认当真无人方赤脚踏着流淌的血,神情淡漠地行至床榻边,眉间的罪孽花沾了些微鲜血,望着似红得滴黑。
假设有诗人碰巧路过,势必会惊叹一句:怎料修罗竟是翩翩少年郎!
今朝从容地翻找出一个白瓷瓶,想为自己上药。
秦九酝瞧他伤势不重,只胸口以及左臂有两道较重的刀伤,其余的小伤甚至没划破皮,满身的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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