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酝咽了口唾沫,勉力按捺着蹲下-身细瞧的专业习惯,穿过周遭躬身捧着一样样东西进进出出的小丫鬟躯体,鬼魂般抵达床边。
一位身高六尺,皮肤黝黑,年至不惑的男人,姿势霸气且威风凛凛地坐在仆人专门搬到床头前的木椅上。
秦九酝抱着打量的意味轻轻一瞥,继而望向俯趴在床褥内的那道瘦小身影……
不知时隔多久没见,他越发的清癯,惨白的脸色神情冷淡却掩不住憔悴,一双俊目仍风采奕奕;他敷衍地配合着一旁大夫让他起身抬手的举止,警觉地环顾房间,终末视线定格在床榻边的中年男人那处。
今朝。
秦九酝面无表情地靠着床沿而坐,伸手贴着他额头试了试温度,确认高烧已退,略舒口气。
大小姐安抚似的揉揉小今朝墨发,若有所思。
她先前的猜想有误。
并非是她被拉入地缚灵幻象,也不是她藏在谁的眼睛里。
而是她在透过今朝的视角,目睹千年前今将军的成长经历。
所以,今朝昏迷了她的世界便暗了。
今朝醒了,她才能瞧清并接触外界。
“太老爷。”
大夫帮今朝脊背的鞭伤缠好棉布,转身对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弯腰禀报:“令府公子病情已无大碍,就是背上伤口尚未痊愈,约莫还得等一月……”
“影响练武吗?”男人不耐地截断大夫的话。
“这……倒是不妨碍,但最好别太猛,否则伤口开裂再缝只会更麻烦。”
男人不睬他,严肃地挥了挥手。
刹那,一屋子的丫鬟仆人应着他动作,潮水般涌出门,室中陷入诡谲的寂静。
小今朝同男人隔着半步之遥,互相端详,企图看透彼此;前者目光漠然,后者眼神犀利。
秦九酝双手抱胸,盘腿端坐在心上人斜前方,板着俏脸,眸子上上下下地扫了男人几圈,坊镳在给她暂且年幼的今将军撑场子。
尽管没人瞅得到她,一番架势依然摆的很足。
她隐隐揣测出,中年男人是谁了。
会关注今朝;有在古城一手遮天的空门教掌心里保人的显赫身份;肤色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健康黑……
他是,今朝的亲爷爷,朝阳骠骑大将军,今武。
仅是,这位爷爷重视今朝的点有些可笑。
“知道我是谁吗?”
半晌,骠骑将军先打破了沉默,不苟言笑地瞪视今朝抛出疑惑,想从他解谜的过程观察他,借此控制交流的主导。
可惜,未来的冠军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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