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什么?”
突兀,一道和悦的男声自僧人后方幽幽传来。
秦九酝依稀觉得耳熟。
来者语调平和,嗓音彷如夏至的晚风,温热又清凉,却听得秃驴神态僵住,双手合十,弯腰垂首地回身朝他深深一拜,恭敬非常:
“教主。”
“嗯。”
一位穿红色织金缎僧服的和尚脚踩青石板,漫步行来;他鼻梁高挺,深眼窝,一双含笑的眸子呈浅棕色,明显不是汉人。
极少有人能完美驾驭光头,此名被称为‘教主’的人却办到了。
然而,秦九酝审视他,觉得他不单声音熟悉,脸更熟。
她一定是在哪儿见过这和尚。
首先排除史书,假设是课堂或正、野史上看到的,她肯定记得很清楚……
且,教主?
和尚?
不会同空门教有什么关系吧?
秦九酝沉吟着,教主已步至今朝一米前,修长的身影遮盖了东边倾斜洒于今朝身上的微光。
“明灯?”教主上下端详此位尚没到他腰的瘦弱男孩须臾,柔和地称呼舍庙住持强赐予今朝的法号,临了居然单手合什,对今朝微微颔首,“贫僧,忘名。”
末尾两字似化作了一道雷,直劈秦九酝,霎那山崩地裂,那段压在脑袋深处,险些遭她遗忘的记忆自地底露-出。
忘名!?
卧草!
秦九酝脸颊泛起一抹冷笑。
有线索了。
果然是空门教。
这样就解释得通,为什么舍庙这小破院有贼胆私下大量造兵器了。
“不。”今朝冷然反驳,“我是今朝。”
“闭嘴!”
站在忘名教主斜后方的舍庙住持怒喝,随即谄媚地说:“教主对不住,这小子怎么管都管不好,一会我就……”
“便如何?”忘名睨着住持,打断其恶狠狠的话语,“他未曾剃度皈依受戒,你胡乱施与他法号,为一己之私剥夺他姓氏名讳,有罪的是你;他母亲信任你,将万贯家财连同孩儿未来交于你手,你反躬自省,可曾有好好待过他们兄弟一天?”
“我只是外出普度众生了几年,舍庙便被你治理成这般模样?”
他一瞟早前抬手想扇今朝的秃驴,“殴打孩童?”
他回头,环视身后拥簇着他的一众僧人,“虐待百姓?”
“你们没做到‘大慈与一切众生乐,大悲拔一切众生苦,大慈以喜乐因缘与众生,大悲以离苦因缘与众生’。”
“你们,枉为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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