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摁了拨通键,嘟声一响那边就接通了,不是手机一直攥在手里的情况下,接听速度都快不到这个地步。
“说”,电话那边周寅坤语气闲散。
夏夏没有要说的,让她打电话过去的人是他,又不是自己主动要打的。
这边不说话,电话里的人也不言语,就等着,总之不讲点什么那边是不会罢休的。
“你让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自己的丈夫一声不吭出了门,她问都不问一句,还反过来质问他有事吗,心可真大。
哪天他要是真的横尸街头,恐怕尸体烂掉了,周夏夏还一问叁不知地跟家开开心心看书写作业呢。
“喂,你在听吗?”
还催上了。
她声音好听归好听,就是话说的不招人高兴,男人修长的手指摩着光滑如玉的茶杯:“你就不好奇我干嘛去了?”
周寅坤去哪做什么,夏夏一向不闻不问,何况他也不会把自己的行程轻易告诉别人,她想了下:“嗯——,你有你的事要做这很正常。”
意思就是不好奇、懒得问、不在乎,男人面不改色,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撂,磕出脆响,他嘴里的话还没讲,此刻耳边又传来女孩的声音:“你很晚才回来吗?要给你留晚饭吗?”
闻言,燃到胸口的火苗奇迹般地当即被扑灭,周寅坤脸上抑制不住的袒露出笑意:“不晚,办完事儿就回去了,一起吃晚饭。”
“哦,那好,我知道了,那要没事的话,咱俩晚上再说。”
男人笑意更浓了。
最后一句够暧昧的,咱俩,她说的是咱俩,周寅坤好心情地拿起那杯醇香的红茶喝了口:“好。”
电话挂断,他继续切入正题。
古香古色的别致厅堂里,坐在周寅坤对面的正是这间中式庭院的雇主,一位四十岁出头的胖男人,名叫鲁达。时下的鲁达正拘泥地瞧着面前反客为主的年轻男人。
做皮革生意二十余年,他兜儿里自然有些票子,此前本来在湄赛找了块地皮打算建住屋,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给了他一大笔钱说是要用这地方,事成就还给他,他应了,当然对方也说话算话,不出一年这块地儿又成了他自己的。
说来鲁达也奇怪了好一阵,那人当时在这地方建了座富丽堂皇的白庙,而没过多久又废弃了,那钱花的就跟白扔似的,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那位阔主儿又吹来了,偏要让他把家拆了,地皮让给他。
周寅坤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催促道:“想好了没?叁倍的价格,这儿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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