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河承认得痛快,也没给自己辩解,点点头说:“是,两年前我帮了他,现在他回报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帮了他?”赵言卿蹙眉,问:“你帮他什么?”
“那得问你啊。”庄清河抬眼看他,说:“你当年逼得孟书灯在南洲呆不下去,说他只要敢辞职,就让他找不到工作,这不都你说的吗?”
赵言卿睁大双眼,突然失声了,他是说过这句话。
庄清河又说:“孟书灯在南洲的房子早卖了,家里人死得干干净净,他连个像乡下老家这样的退路都没有,你又逼得他在南洲没有立足之地,你让他怎么办呢?”
赵言卿抬手狠狠地搓了搓脸,五官都快在脸上揉错位了。
愧疚的情绪像洪流一样涌上来,胸口越来越闷,直到他透不过气,才吐了口气。他问:“你是在哪里遇见他的?”
庄清河回答:“我死那天……”
赵言卿抬眼看他。
庄清河愣了一下,纠正自己的话:“哦,安安死那天,我去医院补牙,正巧他奶奶那天也去世了。”
说完他顿了顿,疑惑了一秒,为什么要说“也”?
疑惑完接着继续道:“我在医院遇见孟书灯的时候,他一身的酒气和血腥味。”
酒气……血腥味……
赵言卿闻言,想起什么似的,脸一下就白了。是那天,他奶奶居然是在那天去世的。
“他当时就坐在医院楼下的长椅抹眼泪,因为一块墓地太贵了,他拿不出那么多钱。”
这句话当真能让赵言卿生不如死,心里那一千根针都在扎他。
庄清河想起第一次看到孟书灯时的场景。
当时他还披着安安的皮,看到孟书灯想不都不想就拒绝了那个宴会策划人同流合污的提议,当时他就觉得,这人心眼可真实。
这年头,像孟书灯这么傻的人还真不多了。
庄清河扯了扯嘴角,问:“赵言卿,你说他给你当助理的时候,手里攥着你的支票本,怎么还把自己弄得那么寒酸?”
孟书灯这人就是太有底线了,他但凡心黑一点点,也不至于用陪睡这种方式从赵言卿那弄钱。
“你也知道,我那段时间要出国,手里正好缺人。孟书灯呢,为人正直,有能力有底线,会是一个很好的助力。”
“好歹我和他奶奶是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想着这也算是个难得的缘分。于是我就帮他料理了老人家的后事,然后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赵言卿抬头看他,现在他对庄清河的感觉也复杂起来了,同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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