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晌惊讶:“这个是?”
云知朝替她倒出一点:“不过是一种药酒。来,方道友尝尝。”
方晌用舌尖一探,虽然是药酒,但并无半点苦涩辛辣,反而十分的馥郁芬芳,尝在嘴里,如百花盛开,甜美如蜜。
不过酒性就很烈了。只是一小会儿,她就感觉脸颊发烫:“确实是好酒。”
这种酒,应该不愁销量吧?方晌用眼神发问,云知朝苦笑:“比这更烈的酒,市面上起码有十来种。而这一种,不过是香气格外浓郁罢了。”
方晌细想也是,这年头酒精度数都不高,大家只求一醉。常常往酒里加灵草灵丹一类,都快炼成药汤了。香气浓郁,味道甜蜜的酒,往往更受儿童、女子欢迎,但是太容易醉,反而又不好卖了。
她很想和廿仟商行做生意,但也不是非做不可。方晌说:“卖不出去的商品,还是尽早淘汰为妙。”免得还占库存呢。
云知朝面色微红:“其实,仙门酒业闭塞,轻易不接纳外行人。想要以烈酒开道,我们没有优势。但只靠甜酒,销路又过于狭窄。再过数月,便是仙门的陶陶酒会。各家酒商,皆会在此一较高下。想要进入酒业,对于廿仟商行这种外门来说,只有这一条路了。但光是这酒,我们就酿造了十五年。”
修士生命漫长,十五年的酒,那说起来就和白开水差不多了。
不管什么年头,烟酒都是暴利行业啊。还没等方晌说话,云知朝又为她斟了一杯:“若是方道友有法子让廿仟商行以此酒开道,条件……道友可以尽管提。”
方晌没说话,好半天,她才开口:“这酒叫什么名字?”
云知朝说:“还没定。不过有几个备选的,百花酒,渡春秋,闺中曛。”
方晌说:“都不行,太普通了。”
酒的名字还能叫什么?云知朝奇怪,还是继续问了:“那,道友有何高见?”
方晌低头,想了一下,说:“叫……一滴神仙睡。”
云知朝脸色变了又变。虽然行商十来年,他还是雨凝丹青的世家少爷,从小医书为伴,学得都是诚以待人之类的:“这这这,不会有点……”太夸张了吧?
方晌说:“不然你还想怎样?”
“若不能以质取胜,便只能另出奇招了。”方晌慷慨陈词:“世界上什么人的钱最好赚?不是穷人,当然是那些有几个闲钱,又没真的尝过好东西的人。名字越夸张,越是惊世骇俗,就卖得越好。”
和云知朝相比,她是完全不要脸了。
云知朝想了想,一咬牙,拼了:“仅凭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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