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避什么嫌,我是怕我面子不够大,喊不动他!”关泽楠道。
“怎么喊不动?”
“不信我喊给你看。”
关泽楠喝了口水,跑到坐在耿柔椅子上打游戏的霍北辰旁,笑容满面的道:“霍北辰,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个行李箱上去?”
霍北辰抬头瞟了她一眼,然后转回头继续专心致志地打他的游戏。
关泽楠转头,给了耿柔一个你看吧的眼神。
耿柔道:“霍北辰,二姐跟你说话呢,叫你替她搬行李箱。”
“知道了。”霍北辰退出在线游戏,“哪个?”
耿柔指指宿舍中间竖着的半人高行李箱。霍北辰二话不说,连拉手也不打开,抬起行李箱就往外走。
关泽楠连忙扬声喊了声谢谢,她挤到耿柔身边,小小声的说:“你看,公子哥!”
七天后,耿柔独自一个人拿回了装裱好的字画,挂在了前一天晚上就贴好的墙壁贴上。
室友们都不明觉厉,一致认为这书法虽然不正规,但莫名其妙非常高大上。
“在哪买的?我也去买一副,说不定以后会升值!”米阳问。
“霍北辰送的,说是他爷爷写的。”
“我去,霍北辰他爷爷亲自帮你写的?还写了这么两个字?行啊你,耿柔,这是见家长了啊!”
“我连见面礼还没买,你想太多了。”
耿柔坐在床上,盘腿对着悬挂的“健康”两字,神游天际。
这种送健康的体验,对耿柔来说是陌生又新鲜的。
耿柔三岁时候,爸爸杀人坐了牢,妈妈骂了一年,在她四岁生日后改嫁了。耿柔母亲将她留给了爷爷奶奶,偶尔会寄一丁点生活费回来。耿柔爷爷奶奶卖了一辈子的豆浆茶叶蛋,为了她没能安享晚年,被逼着天天鸡不叫就起床,佝偻着身子推着小摊出去卖早点维持生计。
两个老人家已经为了生活操碎了心,没有精力再关心耿柔吃穿以外的事情,幸好耿柔打小懂事,连叛逆期都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