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王姐说:“你没有什么可忙的吗?”
覃惟不善与人争辩,就没有搭话笑笑了事。王姐却是没有善罢甘休,“打杂的事谁都会做,在职场做滥好人也要对得起自己的时间。”
覃惟已经准备走了,又回头看一眼王姐,对方也在看她。
这话给别人听了必然要生气,我帮了你,你还这么讲我。
但覃惟想想算了,估计自己不会在这个公司多久了。
发现黄海冰已经离开了公司。覃惟在椅子里咬着嘴唇,有些沮丧。
又是两天过去,黄海冰都没有来公司,覃惟给他打电话汇报日常的之后,再次提了下想转岗的事。
黄海冰在电话里对她讲,别瞎折腾,等他回来再谈。
覃惟气自己的不强硬。
一些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很难收回,比如她在冒出离职的想法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多待一天都是浪费时间。
晚上,覃惟想给爸爸妈妈袒露想法,可他们也把自己当小孩子,问了些暖气好不好,好好吃饭,别感冒之类的。
老爸说给她转了钱,他看天预气报下周北京温度骤降,叫她添一些冬衣,剩下的请朋友逛街。
只有她这一个女儿,爸爸虽然严厉但也溺爱,“宝宝不要委屈自己,没钱再跟老爸讲。”
覃惟手指顶着额头在手机前面,搞怪表情撒了会儿娇,一想到如果自己说换工作,他们必然又要跟着担心,还是闭了嘴。
睡前她刷了会儿朋友圈,大学同学王皓去了加拿大旅行。
覃惟手指刷一下划过去,过了会儿她又划拉回来,眸光微顿。
11月的banff果真漂亮,银装素裹,冰雪仙境。王皓配了一段文字:飞行十二小时来见好兄弟!
覃惟在九宫格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几个月过去,他的头发很长了,线帽下面冒出一截微卷的发尾,他穿得很少,盯着镜头高冷地笑,眼神淡漠睥睨,不是很开心。
覃惟微微抽气,那是他们曾经约定去的地方,说毕业就去旅行。如同揭开一张尘封疮痍的白布,覃惟身体不自觉抽搐起来。
相比于分手时彻夜难眠,现在她的痛感只偶尔发作,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忘记。
*
覃惟下定决心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所以在某个周一她跟黄海冰坦白自己的去向。
黄海冰用手抹了下脸,但也没有多意外,首先问她:“跟你爸妈说了吗?”
“工作的事我想自己做主。”覃惟又道歉,“黄总,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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