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润的位置远离朝堂,小声问窦思武怎么不靠前。
窦思武晃着头道:“他们说的那些我也不懂,左右就是有仗打,我跟着同去就是了,到时候建功立业,自己开了府宅,省的我爹娘管我!”
姜秀润想起窦家给窦思武说亲的事情,便稍稍问了下。
窦思武瞪了同窗一眼,低声道:“你还不知我心里想的是谁,娘亲说的那些小姐像纸糊的,我才不要!”
姜秀润觉得他的话透着孩子气,一如秦诏一类名门的男子,哪个最后不是顺了爹娘的意思?更何况窦思武了?
窦思武见姜秀润不信,便低头挨着她的肩膀,偷偷道:“那日爹爹要做主给我拍板了,我便从厨下磨了一把柴刀,脱了裤子要在爹娘的面前阉了自己,我娘都被我吓得翻了白眼,至此以后没再提亲的呢!”
何止他的爹娘,姜秀润也震惊了,难怪昨天浅儿跟她嘀咕,听王府的下人议论,窦家人私下里管太子府请借郎中诊脉,给窦思武验看脑子。原来他还做出这么疯魔的事情来!
不过为了浅儿,她倒是多嘴问了句:“那……割了没?”
窦思武心有余悸地道:“我爹也是心够狠的,眼看着下刀子了也不拦一拦,直到我真使劲,破皮出血了,他才过来抢刀……疼得我呦……你身为男人当懂得!”
姜秀润没长那物件,哪懂?只不过倒是下移眼神看了看窦同窗是否真的安好。
窦思武倒也大方,似乎生怕同窗回去跟浅儿过错了话,只豁出去道:“真的还在!要不,一会兄台给我一起出恭,我给你看看便是了。”
姜秀润赶紧将脸儿扭回来,这么不要脸掏出来给人看的话,连跟她共枕多时的太子都没有说过呢!却在窦思武这愣头青的面前没得污了耳朵。
下朝的时候,太子连朝粥都没有喝,只带了几位将军钻入了皇帝的书房继续商议北胡应战之事。
季秉林则邀了姜秀润和窦思武一起,跟户司的两位大人坐在一处喝粥。
能收复三郡,实在是振奋人心的事情,季大人忍不住跟众人兴奋地说着此事的可行。
那户司的大人却摆手:“季大人,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热血,有时不甚瞻前顾后,朝上为什么那么多老臣反对,打仗耗费的是银子,国库空虚,拿什么补啊!”
季秉林没有说话,他虽然身在吏司,却知晓这大齐银库的紧凑,别看大齐的公侯们个个富得流油,可是动起真架势来都是一毛不拔的。
趁着几个人说话的空档,姜秀润一边挑着卤蛋,一边貌似不经意地说道:“眼看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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