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不宣:“我也在a市。”
他告诉程椋:“我也快下班了。”
万松岩着重提及两次的“也”,使得程椋难免扑哧一笑:“什么意思。”
“万松岩要来见你的意思。”
边上邵盛将手机截胡,他连自我介绍都来不及就问程椋,“你几点下班?”
但是剑走偏锋的程椋,说是他们对家的身份,不能轻易交际:“我只听万松岩和我说话。”
“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邵盛撂下狠话时连手机也还给了万松岩,“以后我们不要打招呼。”
烘堂大笑令重新占据通讯的万松岩,手忙脚乱又公事公办地向程椋告别:“回去再联系。”
万松岩蜻蜓点水离去后,世界再度托付至程椋;北方城市的凌冽空气,并没有吹走始终挂在程椋双颊上的绯红。
充满希望的分分秒秒都是这样美好。以往看见干枯蜷曲的落叶,只会想起自己腿伤的程椋,居然开始等待枝上绿芽萌发的一天。散步回去恰是在这时候决定的。
将近一个小时程椋才抵达酒店。推门进到自己房间的程椋,褪去伪装时,听见信封自口袋摔在地上的声音;拆开后他发现女生的心意与她本人一样不着边际,洋洋洒洒几百字只是为了一句:
“希望演唱会的门票不要太贵。”
粉丝比程椋更早一步计划演唱会——这一切并非空中楼阁。盯着镜子放空许久时间的程椋,难以捉摸时间的痕迹;万松岩离去后再回到他身边,更是让他觉得中间的岁月烟消云散。
兴许未来站上演唱会的舞台,程椋依旧是十年前刚出道的程椋。
然而电子锁开启的声音打断了程椋的怅然若失。他向后望去:
“你怎么进我房间?”
“我没有在我房间看到你。”
万松岩能把这种荒唐的话语说得笃定十足,程椋简直无言以对。逐渐朝程椋靠拢,变得恃宠而骄的万松岩,往他额头轻轻一吻,“他们晚上的聚餐我也没去。”
是谁每天忙得死去活来号称半夜三更才下班——完全因由万松岩啄的额头吻,程椋难得好脾气地问道:“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万松岩哄着他,“但是说好要联系你。”
程椋拍掉了他搭上来的手:“不要说得我有多么麻烦。”
话题既然回归到了路演,他们身上的意犹未尽毫无二致。面对展现崭新面目的程椋,也许万松岩认为粽子一般包裹的程椋更加生动。他说程椋一直都是那么可爱就好了;还有台上的拥抱:“我都怕你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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