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断簌棠的话,语气森冷。
笃定且隐忍怒气的回答,簌棠怔了怔,一道寒光因此打在了她的手臂上。
黎珩并未留手,伤处顿时鲜血淋漓。
高台上的浮桑蓦地直起身,目色幽深,往此处看来。
簌棠。黎珩察觉到了浮桑的视线,没转头。
他只是紧盯着簌棠的伤处,凝视好了好一会儿,冷笑,笑意讽刺,我倒真看不出,你也会看重起来兽族。它们投奔便投奔了昔年你不在意,如今却在意了?
簌棠蹙紧眉头,手臂上的刺痛令她不再分神,长鞭疾舞,手下没有半分留情。
反观黎珩,他却呼出口气,敛目,再不还手。
她抿紧唇,不管他为何只守不攻,长鞭泛着点点金光,凝上灵力,招招往他身上落。
台下发出惊呼声,众魔议论着,似乎没明白事情为何会到这种地步。
簌棠数着,一道两道,直至十三道正是浮桑受过的伤痕数量,她才停下手。
晨间的薄雾散去,白猫在不远处目光灼灼望着她。而近处,黎珩阴沉幽深的目光也如附骨之疽,紧紧盯着她。
半晌,他发出极沉重的一声哼,仿佛在笑她,又似乎怨她。
簌棠你原是真在怀疑我。
簌棠与他对视着。
风轻拂,她的青丝飘荡在空中,发尾凝结着象征极强魔力的赤红色。
这次生出赤红发尾,簌棠很坦荡,没有什么要遮掩的。
因为,她是如假包换的魔尊簌棠。
黎珩目光黏滞在她发尾,少顷又落回她脸上,他语气沉寒,一字一顿,你可以怀疑任何人,可以怀疑任何事。可你怎能怀疑我呢?
簌棠的手顿时僵了僵。
一瞬间,她捕捉到他眼底的诸多情绪,愤怒,隐忍,还有茫然
她看不明白。
血色将玄衣染为深色,只是这样隐晦深沉的衣色几乎难以看清他的伤。黎珩拂袖离去,台下的嘈杂呼声中,簌棠忽地也有些茫然,轻皱眉,收回金鞭,复上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