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人不假思索，又看了魔女一眼，连连作揖磕头。

“奶奶也饶命啊！孙儿知错了！”

魔女脸色一红。

也不知为何。

经历了刚刚的种种幻象，她的心境似乎隐隐有了些变化，恢复了些自我，此时听小人如此叫，有些羞赧。

“说说吧。”

顾寒倒是没有注意到魔女的异样。

这青烟似乎在这里待了不短的时间，他自然要好好了解一番。

“你是个什么东西？”

“爷爷！”

小人又磕了个头。

“您看见了，孙儿我就是个幻魔啊！”

“是么？”

顾寒冷笑不已。

“无形无相，不死不灭的幻魔？”

“爷爷明鉴啊！”

那小人一哆嗦。

“那种幻魔，都是修炼到了极致的存在，有没有还不一定呢，孙儿我本事不济，功行不深，也只能弄些幻象唬人罢了，这不就让爷爷您给轻易破掉了么……”

它絮絮叨叨解释不停。

幻魔。

只有一个本事。

趁着旁人心防有缺，偷偷潜入，窃取旁人的记忆，制造种种幻象来迷惑对手。

而这幻象。

也是它修炼所需的资源。

对手越是沉迷幻象。

它所能获得的好处也就越大。

正如刚才，其实魔女的本事远远比它高，只是沉浸在幻象之中无法自拔，却要反过来任由它拿捏了。

幻魔一道。

修炼到了极处。

便是真正的无形无相，不死不灭，所制造的幻象，几乎再难辨别真假！

只不过。

这龙鉴内少有活物出现。

这小人纵然化成了幻魔，也根本无从修炼，好容易碰到了顾寒二人，生平第一次使出幻魔的手段，便被轻易给破除了。

“你以前不是幻魔？”

顾寒听出了它话里的蹊跷。

“不是！”

那小人连连摇头。

“孙儿我以前也是人修，只是有一次正在……咳咳，落在了一个名叫云齐的家伙手里，被他给关了进来，爷爷您知道的，这里面连半点灵气和生机都没有，就算孙儿我修为再高，也根本撑不住啊。”

“幸好以前得了一门秘法，将自己化作了幻魔之身，才苟活下来。”

云齐？

顾寒若有所思。

虽然没人告诉他，可他已经隐隐猜出了云傲和战王炎皇同出一脉，这云齐……想来是他们的先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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