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骨也撞破了,鲜血糊在眼睫上,看东西时仿佛染上一层血色的阴影:“秦禾……”
“别乱跑,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秦禾不是在威胁他,因为她现在就恨不得打断唐起的腿,免得这货再莽撞无脑的冲出去作死。
秦禾肃杀的神色又凶又冷,好比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来,唐起满脑袋上头的热血被浇得凉了半秒钟,见秦禾迅速起身,他仓促中抓住对方的手:“你干什么……”
“姐姐去帮你报仇。”她沉声道,“我一定把她千刀万剐。”
唐起心头猛震,可还没容他拽紧秦禾,掌心里的那只手已经抽走了。唐起手上骤然一空,只来得及看清她被殄文腐蚀到鲜血淋漓的后背,秦禾就已经顶着巨大的风刃,冲进浓如墨色的黑煞之中……
无数道黄符当空一抛,纷纷扬扬卷入风暴,秦禾需要一万分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回头,不留恋,因为这世上除了她,恐怕谁都奈何不了向盈。
她被向盈用那种方式造出来,心中当然有恨,且仇深似海。
果然南斗铜镜里的谶言成了真,其实早就注定了她的命运,要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看来她这条命怎么来的,就得怎么还回去,一点便宜都讨不着。
真正到了生死存亡这一刻,秦禾反倒异常平静,然后心无杂念的阖上双眼。
……
贞白单手扶着槐木,正源源不断的将业障通过根茎枝干纳入体内,她半垂的眸子已经隐见赤色,直到听见低低沉沉诵经声。贞白侧头,瞧见弥散的黑气中亮起一行又一行淡金色符文,层层叠叠的递远铺开,密密匝匝蔓延到自己跟前:“地祭文。”
唐起曾经见过一次同样的场景,在密云碑楼祟灵破棺而出的时候,秦禾就是用这种方式将祟灵收进自己身体里,然后半死不活的遭了很大的罪!
“你——”向盈显然吃惊,神魂被密不透风的地祭文牢牢禁锢,将她圈禁其中。
“我不是你为自己养的肉身么,现在就给你如何?”
虽然如此没错,但是哪有人这么急着献身的,主动到向盈觉得有诈,她袖刀一扫,朝秦禾劈过去,嘴上却道:“这么急着送死?”
秦禾手一横,源源不绝的祭文自她腕颈那圈刺青中泄出,挡下了这波攻袭,她哼笑一声:“我看你这么活着也挺辛苦的,何不想开些,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淡金色祭文迅速扩散,在浩如烟海的黑煞中悬浮,悄无声息的漫过每一个角落,并贴满向盈周身。
每一颗地祭文就像钉在身上的金丝线,释放出一股拉扯拖拽的力度,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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