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承袭向盈被钉下的诅咒?就为了有朝一日养出这副地祭骨,备个能去龙脊尸瘗接应的人?
若真如此,那向盈真正是机关算尽,耕耘了一盘长达千年的大计。
如此看来,这人的心计实在过于可怕。
以贞观老祖那样的良善之辈,遇上向盈这种满肚子坏水的狠辣之徒,也只剩下被坑的份儿,甚至赔得血本无归,最后把命搭上了不说,还要在此给她陪葬。
秦禾认为,向盈满肚子灌的都是要让人肠穿肚烂的硫酸,然后尽往自己师父身上浇,恨不得榨干贞观最后一滴血,直到把贞观蚀成一具白骨,她还要耗尽贞观的神魂,令其死都不得安息,来陪她这个不得超生的祸害一千多年,最终耗尽三魂七魄,彻底消散于天地间。
从此这世上,再无贞观。
秦禾难以想象,向盈居然能把贞观逼到这种地步。
逼他死,逼他魂飞魄散。
贞观老祖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摊上这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徒弟,葬送掉自己。
向盈处处盘算,无所不用其极。
临到头,她却还能笑着安慰贞观:“师父放心,我没有坏您的大事,毕竟,我还需要依附您的这个大阵,只要有它托底,我才能……才能养出这副地祭骨。”她说,“到那时,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秦禾听到最后这句,简直咬牙切齿,这玩意儿把贞观和疫区百姓坑成这样,桩桩件件,干的全是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天王老子担保都不信她能洗心革面,这祸害居然还想重新做人?
她凭什么重新做人?!
“凭你啊。”一个女音突然接了秦禾心里的话。
秦禾心头大骇,在一片怨气冲天的黑雾中,看到一具满身殄文的骷髅缓缓显露出来。它的身上捆缚着无数根弦丝,像戴了千年的枷锁,顷刻间崩断,松松垮垮地挂在骨架上。
骷髅似乎怔愣了一下,它垂下头,注视这一身松断的弦线。骷髅明明没有脸,也做不出任何表情,却仿佛透出一丝落寞,轻轻低喃:“师父。”
终于,不在了吗?
盯着飘荡的弦丝,向盈有些茫然,她茫然无措地想:其实您可以不必管我,谁都不用管,您自己避世山居,哪怕是回您来的地方去……躲过这场劫……
但是贞观撇不下,正因为知道贞观撇不下,向盈才会利用他这份仁慈,名正言顺害死他。
只是下一刻,松断的弦丝陡然绷紧,骷髅欣然抬头,差点以为那个人死灰复燃,却看见弦丝尽数攥在秦禾手中。
向盈痴痴看着,然后透过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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