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敢过去,可见胆子大了不少。
秦禾的目光一直不转的盯着前方,摇了摇头,须臾才道:“我觉得她像在哭丧。”
“哭……”闻言,唐起诧异的睁大眼,瞬间又反应过来,原桥家的堂屋里确实停着灵,是他挖出的自己父亲的棺材。
秦禾静观其变,可这女人并没踏入院门半步,像个不断淌水的雕塑,只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哭丧。
唐起不敢出声,就这么陪着耗到第一声公鸡打鸣。
天很快就会亮,那女人像是被惊到,身体似乎哆嗦了一下,良久后,缓缓转过头来。
就是这一个慢动作的回头,吓得唐起差点栽一跟头。
倒不是什么长舌头或者爆眼珠子的恐怖鬼脸,而是她现在那张流着两行血泪的模样,竟与唐起昨晚噩梦中那个墓碑上挂的遗照中的血泪脸——如出一辙。
这一幕简直让唐起措手不及,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巧合吗?他心神紊乱,不知所措的猜想,还是故意给他拖了个梦?
红棉袄的女人却似乎没看见他们一般,期期艾艾的转过身,背对唐起和秦禾,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另一个方向踱步。
大概拐出四五步的样子,红棉袄的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透明,最后以肉眼可见的形态融进空气中,在两人一眨不眨眼的注视下,消失不见了。
“啪嗒”一声,在静夜中显得尤其突兀。
秦禾跟唐起转头,看向声源,正好是原桥斜对面那户人家,窗户依稀开着一条小缝,不知道里头是不是站着个惊吓过度的人。
再往右看,另一户人家的门缝中似乎也有一双窥视的眼睛,看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秦禾没多言,而是带着唐起翻窗户回到房间。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唐起问得心有余悸。
秦禾利落的关上窗户,脱掉鞋上床,回答:“不知道。”
唐起惊魂未定,向秦禾道出刚才看到的女人和出现在他梦里墓碑上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秦禾居然说:“小唐总,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通灵体质吧?”
唐起一愣:“……”简直要信了,不然他和那个女人毫无半点瓜葛,怎么会这么突兀的梦见她。
秦禾说:“我进村之时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心里挺没底的,所以昨天大半夜爬起来观香断事,没吵醒你。这次烟像散乱的薄雾,烧不成形,像一种不可预测的乱象。”
这一刻,唐起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好似压着一块巨石,异常沉重,这感觉让他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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