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跑到这里来“开荒”,莫不是地皮白送。明知道没有人烟,还要建栋居民楼,可不就沦落成为骨灰楼么。
秦禾要拿唐起当成半个自己人,便极尽简略的介绍了一下,说到这,被对方打了岔。
因为唐起怀疑,这位地产商,就是他爸。
秦禾顿了两秒钟:“你说照片上那个挖出棺材的工地?”
唐起点头:“我看过地图,八九不离十。”
“当时我师父也在。”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此地为贞观老祖的埋祟之地,那么当年她师父的来意,就很明确了。
越明确,越觉得:“你们这一支,很有可能就是分出去的阳宅一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所以我师父,跟你的父亲,才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他们都是奔着同一个目标来的,可能事先发现了贞观舆图,所以唐起的父亲才会买下这块荒无人烟的地皮?也可能是施工后掘出了棺木,却发现端倪,才会通知秦禾的师父赶过来?
唐起想起来:“照片上那口棺木,不是我们面前这一副。”
可惜照片和钱夹揣在换下来的衣兜里,湿衣服又放在房间内,唐起没能带在身上。
秦禾当然知道不是,那口棺材已经被打开,里头躺了具戴着傩戏面具的尸体,面具并未摘除,唐起父亲只揭到一半,但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从照片上看无法窥见面罩下的遗容,应该早就化成一具骷髅了,她不关心。
眼前这副倒葬的槐木棺,封口处的朱砂符依旧严丝合缝,未被开启,就是爱折腾,这么会儿功夫,棺身又在开始轻颤。
它能不颤吗,任谁困了千百年,也困不住了啊。
棺木上的琴弦还没撤,秦禾一巴掌拍在弦丝上,压出沉闷的低音,予以警示。
然而里头的东西并不买账,挑衅似的回以震颤。
“帮个忙,”秦禾指使唐起,“把树根捡起来,咱俩重新把棺材绑紧。”
唐起刚弯下腰,棺身大震,几乎从地上跃起,要不是唐起退得快,差点砸了他的脚。
再看倒翻过来的棺材底部,已经砸出一条裂缝。
一贯处变不惊的秦禾,此刻也变了脸色,她以为有棺身上的符文镇压,还能顶个一时半会儿,毕竟千百年都挺过来了,结果这玩意儿说撞坏就撞坏,巧得跟等着她来见证似的。
秦禾急声道:“退开。”
唐起毫不迟疑的听命后退,就见秦禾抬手拨弦,指尖还未触及,那个弦丝竟猛地弹起,软刃一般反削向秦禾手掌。
喀嚓——
弦未断,却是棺材板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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