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法拉利远去的车尾:“溜得挺快呀。”一片灰烬贴在镜片上,他抬手抹掉,“怎么这么大灰。”
秦禾冷不丁道:“有人在路边烧过纸钱。”
警员琢磨了一下日子:“清明节快到了么,那也不允许在大街上烧纸啊。”
方喻言拍了拍头发和肩膀上的灰尘,重新回到车上,用一种发牢骚的口吻接话:“老百姓在路口烧纸的行为根本难以杜绝,就算说了不允许,大半夜的没人管,还是出来偷偷烧。”
技术警员跟着操闲心:“污染环境不说,就怕引起火灾。”
“秦禾。”方喻言见她立在原地,“看什么呢,走了。”
解剖室设在殡仪馆内,方喻言穿了手术衣,接过秦禾递过来的穿刺针,长达□□厘米,给高坠尸提抽血尿,技术科员举着相机在一旁,指哪儿拍哪儿,每一个特写都血肉模糊,因为死者是正面朝下砸车顶,整个面目全非,颅骨碎裂,脑组织外溢,别说内脏破裂,整个身子的长骨都碎了,实在惨不忍睹。
三个人忙到近六点,没吃上夜宵,清理完出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去叫上值夜班的周毅吃早点。
殡仪馆一大早就有安排火化的逝者,已经陆续来人上班了,周毅正跟同事聊起半夜接的那趟活儿,互相惋惜了小姑娘香消玉殒后,又辗转同情起车主:“不过这车主也够倒霉的,好端端停在底下,突然祸从天降。”
“可不嘛,简直无妄之灾,据说当时那车主就坐在车里,突然有人坠楼,血溅得到处都是,估计都给吓尿了。车顶砸下去好大一块。”说到车,周毅帮忙搬尸体的时候还看过,“几百万的车,都是顶配。”
话聊到一半,周毅就被秦禾叫走了,坐方喻言的尼桑到不远一家早餐店围上桌,他们早上刚看完血淋淋的脑浆,几个重口味丝毫没受影响,叫了四碗豆腐脑,秦禾甚至还往自己碗里淋了两勺油辣子,红白相间的拌了拌。
方喻言端来两盘儿蒸饺,瞅一眼她的碗:“早上你吃这么辣。”
秦禾起先尝过:“这辣椒油基本没辣味。”
方喻言往碟子里倒醋,倒了四份饺子醋,分给大家:“没辣味你也少吃点儿,北方本来就干,上火不说,对肠胃不好。”
方法医一片好心,秦禾剥着茶叶蛋,随意点头,结果一转手,她又在自己吃的那盘醋碟里舀了勺辣椒油。
方法医脸色一木,周毅没忍住笑,他说:“你别管她,她就这样。”
不大点儿事儿,秦禾可能嘴上应着,上一秒还在认可你的话,下一秒却仍旧我行我素,点头答应就跟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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