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让月盟烧了,无地可躲,后勤早往东疆回退。既杀不出重围,九旒遂按计划,撤军回幽河。
龙脊山上下起了大雨,浇淋大山火势。大水冲刷焦褐黄土,泥流滚着大石,一路带倒碳黑色的颓木,猛烈阻断了山道。
金轩逃命似得撤山,动作慢些的,尽让山洪吞噬得干净。
夏怡禾是第一批从大山撤离的,正挤在后勤马车里,颠颠簸簸。驾马车的兵,是随侍九旒的兵官,马车里除了九旒的东西,就只她与一名后勤兵。夏怡禾并不如无垠想的,让九旒推到了前线。反而出兵前,他唤了个后勤兵,将她带了去。严严叮咛,务要护她安危。
那后勤兵见了她,眼珠子险没掉下来。碍着九旒双眼凶光,不敢多言,急急忙忙上前领她,退出了将军帐。
夏怡禾见了那兵,也又惊又喜,一双杏眼睁得老大:「阿李!」
那兵竟是果子李,她有些不敢相信,还能见到熟人。「你…你怎么在金轩营里。」
果子李收拾了九旒东西,将她一并送上了马车,才抑着声低低道,他当日与无垠要上大山找她,让无垠推下了马。他拿着荒山门铸造的金轩剑,又会些荒山道术,金轩兵听无垠那喊声,又听他唬拢他是荒山门人,也真信了。他们收他回营,见他会些拳脚,便送到将军帐请九旒裁示。九旒见了,打量两眼,却要他进后勤。为了保命,他也只好继续这么待着。
「无垠,他…。」听他上大山找她,夏怡禾又是震动,又是忧惧,这满山的兵,他的身份,又是月盟人…。
「唉,没事,他功夫好。你就别多想…。反正眼下咱们是要到东疆去了,隔了龙脊,遥遥路远,你不如忘了他吧。」他编在兵营里,实也还没见过无垠。「我瞧那孤矢将军,还挺看重你…,总也是个去处。」
「阿李…。」夏怡禾打断他,红了一双眼。他一个大男人,怎懂她的委屈。她就是再见不着无垠,也不愿忘了他。
「瞧你们,何时爱成这般了?他喜欢你,我当时就劝他抢,他偏不愿你餐风露宿,要攒银子迎你…。」
「阿李…你还说这些,要我难过么?」夏怡禾怨了他一眼,滚落了眼泪。
果子李见状,只好噤了声:「好了好了,不说了。」
小时候她还爱哭,大了些,他却甚少见到她的眼泪,再苦,她一张脸总是笑着。如今见她眼泪一出框,收不住的一串串滚落,他竟有些无措,半犹豫的揽住她,粗手粗脚的拍了拍。
兴许是前几日过得太凄惨,陡然见了熟人,听了无垠,奈何果子李再怎么拍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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