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武炎帝生了病,一连几日水米不进,梦魇时怀里仍死死抱着王化吉送给他的空竹。
照微每日都到东殿去探望他, 以言语相?宽慰,陪他编织草蜻蜓,并指派了几个?机灵的内侍逗他开心。但李遂只在照微面前强作欢颜, 人后仍是郁郁寡欢。
因为此事,照微心里也有些沉甸甸的。
这□□会结束后,祁令瞻去找她, 难得见她靠在秋千架上发呆,没有会见大臣也没有前往李遂起居的东殿。秋千缓缓游动,髻间珠花挂住一簇紫薇, 引得花树颤动, 如雨似絮, 颤颤落在她身上。
“阿盏在东殿陪着皇上吃饭,我看他难得有点精神,就?没?有入内打搅。”照微对他说。
“打搅?”祁令瞻扶住秋千绳索,“你是他的母亲, 抚育、探望乃是慈心, 怎么说得如此见外?。”
他走到她面前,挡住了秋千的去路:“之前信誓旦旦要亲手处置王化吉,他的骨灰还没?凉透呢,这便觉得后悔了?”
照微懒得与他互相?奚落, 嘟囔道:“我哪里想到皇上的心性竟如此……多愁善感,三岁时我爹死在西州, 我也只是哭了几天,没?耽误我吃饭喝水。难道是我太没?有良心了?”
祁令瞻一时有些忍俊不禁。
他说:“那?你现在这副满面愁容的表情, 是这两日突然长良心了么?”
照微不自觉,祁令瞻握着她的手,贴在她下?意识蹙起的眉心上。照微忙将眉心展开,此地无银似的扬眉作态。
她说:“我只是想起窈宁姐姐的托付,心中?有些愧疚罢了,我怎可能像阿遂那?样伤春悲秋,浪费光阴。”
祁令瞻道:“窈宁托孤,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能将皇上抚育长大已是不易,你虽入宫,却不是为了替她而活,人事七分,天命三分,不必处处责己。”
照微闻言仰头?看他,笑了笑,“哥哥是特意来安慰我的?怎么说话如此好听。”
祁令瞻说:“我是来向你借一个?人。”
“谁?”
“杨叙时。”
照微一惊:“难道是你的手伤又复发了?”
祁令瞻轻轻摇头?,“我的伤无碍,是为一位故人看病。”
照微拉过他的手腕检查了一遍,见确实没?有恶化的迹象,才算放下?心来,说道:“你与杨医正私交甚笃,你要请他便请,为何还要在我面前过一遭?”
祁令瞻不言,只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照微心头?微动,“难道这位故人……我也认识?”
“难得你今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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