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猴子吗?何况这?多收的物税该如何摊派,交由各地知州乃至地主大户来决定,是生怕他们?不能将当地百姓抽筋扒皮,敲骨吸髓是么?”
三司使?面面相?觑,度支司使?周慎起身应道:“回?丞相?大人?,若是只?减少人?丁税而不增加别的税,三司的收入减少,只?怕朝廷要支应不过来,何况今年?枢密院和兵部军饷军备要的多,太后娘娘又要组建骑射/精卫,这?一项项开销下来……”
“别在我面前哭穷,你若不想?干,自然?有人?能胜任。”祁令瞻打断了他那番早已事先打好腹稿的说辞。
周慎不敢再言,堂中一时有些冷场,正此时,太后身边的内侍走进来,宣召三司使?前往紫宸殿觐见。
回?宫更衣,她的动?作也不慢。
想?起照微,祁令瞻脸色稍缓,对三位司使?道:“拿这?些话敷衍我便罢了,若是拿这?些话敷衍太后,她当场摘了你们?的乌纱,我可不替你们?求情。”
姚鹤守尚任丞相?时,三位司使?都是被明熹太后敲打过的人?,险些丢了官职、被踢出内朝去喝西北风,后来还是祁令瞻念他们?熟悉税银财政,为他们?作保,才堪堪逃过了一劫。
眼?下又到了磋磨他们?的关头,只?是这?回?,祁大人?比明熹太后更想?一脚踹开他们?。
三司使?走后,祁令瞻起身更换香炉中的香片,忽然?想?起昨夜在照微颈间闻到的味道,微微怔神,将炉盖搁置一旁,唤来一个侍者,叫他去寻茉莉香篆来。
“再顺路去请度支司郎中蔡舒明,叫他午后来政事堂见我。”
天气渐渐转暖,白天也变得悠长。祁令瞻与蔡舒明堂议了一个多时辰,心里有了初步的成算,眼?见外面的日头还很亮,便寻了个由头往福宁宫中去。
在西配殿外遇见提着茶壶走出来的锦春,她见着祁令瞻,有些心虚地站住了脚。
她只?知道照微昨夜一夜未归,却不知她究竟出宫去见了谁、做了什么,此刻下意识为照微打掩护道:“太后娘娘昨夜受了点寒,今晨醒后有些头疼,此刻正在午睡,说要多睡一个时辰,丞相?若无?要紧事,不必守在这?儿枯等着。”
祁令瞻闻言似笑非笑,“她昨夜受了寒?”
锦春点头,“许是窗户没关牢。”
“知道了。”祁令瞻瞥了她一眼?,“女官自去忙,我在朵殿候着。”
他看着锦春走远,心中有些不豫。
锦春分明知道照微昨夜不在宫中,见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替照微撒谎,说明在锦春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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