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你也敢拦,还有什么犯上的事你做不得!”
金氏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偷偷拿眼?去觑明熹太后,见她似笑非笑,芙蓉面上如覆冷霜,不由得心中一虚,怀疑是今晨所谋之事走?脱了消息。
照微对金氏说:“你如今也不必对谁使眼?色,若真做下大逆不道的事,皇帝也未必保得住你。锦春,着人将她看守在殿外?。”
锦春应是,招手喊过几个内侍,按住了金氏。
照微推开寝殿的门,绕过碧纱橱和卧房里的座屏,见金丝帐垂着,上前挑开,果?然见李遂仰面闭着眼?,在被子里拱作一团。
她静静盯了他一会儿,慢悠悠含笑道:“装睡的人,首先得练成眼?珠不滚、睫毛不颤,其次呼吸得均匀,不可?一声轻一声重。本宫装过的睡比你睡过的觉都多,皇上想来?糊弄本宫,实在是道行太浅。”
李遂闻言,试探着睁开了一只眼?睛,正与她目光相对。他只好?放弃装睡,问?道:“那姨母能教我吗?”
照微说:“你是天子,不想睡便不睡,学这等?无用的伎俩给谁用?”
“那好?吧。”李遂从床上坐起身,探头往照微身后看,“乳母去哪里了?”
照微说:“今早求皇上的事,她眼?下又后悔了,正去翰苑找秦枫,要撤回那诏书。”
李遂的表情有些心虚,“姨母都知道了?”
照微点头,“你乳母已经全部告诉了我,还说这是你执意要下诏,阿遂,真的是如此么,还是有人诬陷你?”
一个能被金氏拿捏的六岁的孩童哪里经得起诈,李遂一听这话忙气?呼呼辩白道:“朕没?有!明明是她三番五次求朕,朕才不是想要她的汗血马和茶叶,朕是怕她……怕她不给朕饭吃,晚上还要逼朕抄书……”
“怕?”照微双眼?微眯,“李遂,你一口一个朕,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李遂低下了头,似是有些羞愧,“朕知道朕是天子,但乳母是母后留给我的长辈,她平日里待朕很好?,照顾朕很辛苦,朕不能因为被长辈训诫几次就滥用权力,否则就是昏君。”
“这又是谁教你的?”
“秦夫子。”
“姜太傅最近没?来?给你讲经筵吗?”
李遂轻轻摇头,“姜太傅病了。”
照微一时?无言。
听了这话,她大概能想象福宁宫里的情形,或许金氏确实是把皇上当自己的孩子对待,或许她一开始就心思缜密,别有图谋。她平常兢兢业业侍奉,在无关痛痒的小事上给些甜头,而后试探着摆布帝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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