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子落泪不止,因病喘而气力难支,几近昏厥,她抬手颤颤指向祁凭枝,泣声道:“原来自家人都不可信了吗……你们想让我死,竟连太子也不放过……”
“堂姐!我没有……”
祁凭枝“扑通”一声跪倒,正对上长宁帝充满恨意的赤红双目,君王的雷霆之怒让她浑身战栗,张口结舌,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张知!”长宁帝扶住心痛难捱的皇后,高声将内侍省押班张知喊来,指着祁凭枝道:“看好她,去搜她住处,将有关人等全部羁押,朕要严查!”
张知领命而去,约半刻钟后,杨叙时的医随将烤干的药粉呈回来,杨叙时检查后跪地回禀道:“启禀陛下、娘娘,药中多了一味药材,似为寒石脂。此药粉性极寒,常用来治体内火气过旺、通脾胃积石,若幼童误食,则易上吐下泻,想必太子殿下正是误服了此药粉。”
长宁帝问:“可算要紧?”
杨叙时说:“太子殿下身体康健,吐过后休养两天便好,有碍的恐怕是皇后娘娘。娘娘本已寒气伤了根本,靠虫草、雪莲等阳烈的药物补养,万万服不得这寒石脂,恐有性命之危啊!不知娘娘服用了多久,若是……若是……”
长宁帝忍无可忍,一脚将祁凭枝踹翻在地,若非四顾无剑,真要活劈了她。
“若皇后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你全家凌迟谢罪!”
祁凭枝浑身抖如筛糠,嘶声辩解不是自己的罪过,不住地磕头求饶,忽而与祁窈宁眼神相撞,见她冷眼含泪,正似笑非笑地乜着她,不见惊诧慌乱,反倒隐有一切在握的从容。
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祁凭枝似乎想通了什么。
“你陷害我?你召我进宫,是为了陷害我?祁窈宁你——”
内侍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杨叙时重新为皇后和太子切脉开药,张知很快带人搜出了东西,回来呈给帝后。
锦盘里放着搜出来的药材,皆是虫草和雪莲,一些品质极好,一些品质极劣,杨叙时检查过后,发现上品的虫草和雪莲是太医署供给皇后治病用的,而品质低劣的虫草和雪莲则连寻常药草根都比不上。
对比许久后,杨叙时下定了结论。
“必是有人趁我不在时调换了陶炉中的药材,把上乘的虫草雪莲换成了劣品。这些渣滓虽不能一下子将人毒死,却也没有丝毫治疗效果,若非太子殿下试药时误食寒石脂,此事极难被发现……陛下、娘娘,此人用心歹毒,是想不声不响地害死皇后殿下啊!”
长宁帝将太医署周院正宣来再次查验,得出的结论与杨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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