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外头的雨声小了,徐苼叽叽歪歪的在里头边抱怨边换衣裳。池景州懒懒散散的站着,这位表妹就算身子轻巧,却也长者一张恃美行凶的脸。
那坏脾气坏的也要上天,今后娶她的人家怕是要倒了大霉。
徐苼把鞋袜也脱下来,踩在脚底下,“这衣裳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眼熟。”
外头的男子已经没了声音,他是个耐心不好的,自己再拖下去,怕是会惹毛了池景州。
一咬牙。
等袍服上了身,徐苼总算是记起来这是谁穿过的,“这分明就是他的衣裳,竟然拿来给我,真是好生不要脸。”
浪荡子。
在外头勾搭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小娘子,不出十天,她们都均无例外会被他厌倦丢弃,池景州此人薄情寡义可见一斑。
但偏偏官家喜欢他,甚至还赞他谦逊有礼,他的举手投足颇有古人的风度。
徐笙却是自小就知道,这位表哥他是个披着羊皮的坏孩子。
虚伪,野心大。
她年幼时,第一次去往国公府做客,徐笙被打扮的像个福气娃娃。便是开门的老大爷也会夸她可爱,但那池景州却在她耳边说,“对谁都笑,你是来国公府卖笑的?”
他年岁本就不大,眉眼却生的沉稳,但满身的贵气是压也压不住的,握着小马鞭洒脱不羁。
两人对上视线的时候,他也不着急开口,就直直的盯着你。直到那锋利的下颌动了动,他说:“又来一个。”
满满的敌视,让她脚底发麻。徐苼结结巴巴的问:“哥哥什么叫又来一个?”
那时候她还很小,对什么人都奶呼呼的称呼,换做现在是绝对不能说出这样羞耻的话了。
周围的婢女都害怕他躲得远远的。
这少年人却不可一世的猖狂,像随时都会打人。小马鞭是粗糙的纹理,他抬起她的小脸,“不过,这脸长得比上个好看许多。”
他到底再说什么呀?
若论起好看,她哪里比得上他,一眼惊艳,这位小哥哥真是那种极其好看的面相,
进了门,徐笙被领去见人。
国公府现在的继室严夫人是个很精明的人物,拉着她的手一顿夸。
“夫人觉得旁人家的小孩儿好,何不自己也生一个小娘子?”
徐笙猝不及防的对上池景州的眼。
严夫人这才松开她的手,对这少年人语气里是一点发怵:“那我怕是没这个福气了。”后来,就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倒是搞得徐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做答,那感觉就好像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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