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生婢怕又要去前头告状。爹爹本就不喜她骄纵,如今得知她不是亲生,这会儿怕是看也不想看她一眼。
自然是这样的,不然今日是她的生辰宴,那爹爹和娘亲怎会匆匆的出了城。
徐娇嗤笑,春雨入骨寒冷。他们着急的想要接回亲生女儿,一刻都等不得。
她垂下眼,一滴眼泪混在春雨里:“可我也是他们养大的孩子,不是亲生的便能如同草芥被随意的丢弃么?”
“徐娘子你若是想一人静静,奴婢们就退下了。”几人抱怨对着虚空说了一声,正要转身回屋里去。
这么快就不找了?
跑出来的时候并未带伞,这大雨说下就下,她只好躲在屋檐的缝隙里躲雨,脚下的鞋袜早就湿透。
太师府的家生婢都是如此的嘴脸,爱见人下菜碟爱捧高踩低。两只手交叠,那今后她又该如何在这东京活下去?
徐笙咬住下唇,“忍着,不准哭。”
可是想要让这些家生婢女,也来看你哭红眼的丑样子么……
“小公爷,您怎么来了!”婢女们依稀散开,让出一条路来。
雨声太大,说话声的断断续续让她听不太清。
只觉得那些个原本抱怨的婢女像是变了脸,一个个扯着嘴角笑的甜美,争先恐后,想要在这少年面前躬着身表现:“都是奴婢们的本分。再仔细找找,把小院子翻过来也要找到徐家娘子。”
“表妹贪玩,着实麻烦各位了。”那少年人的声音清润好听。
徐苼往外头瞧了一眼,屋檐下的雨帘如扯落的明珠,啪嗒啪嗒的掉在油纸伞面上,烟柳的眉轻轻蹙起:“这魔王,他怎么会这里?”
徐家小娇娘今日生辰,满东京的达官显贵都到了场,值得一提的便是这位国公府的小公爷。
池景州的嫡母乃是徐家的大姑娘,她高嫁到国公府做了正房的大娘子。只可惜姑母身子骨不好,生下池景州后不到三年就过世了。又一年,徐国公娶了镇江严家的嫡女做了续弦,为国公府生下了二公子。
这位表哥在读书方面也很是出息,小小年纪便是进士及第。
本该报效国家,池景州他为人懒散,只在六院领一份清闲的官职。平日最爱的就是做东请人吃酒,若是被他邀请的人不肯来,那这辈子也别想在京上混出头了!
暮春三月,在那端庄秀美的流苏树下,少年人的轮廓朦胧显得遗世独立。
他修长骨节的手指打着一柄油纸伞,眸光温和,“雨下这么大,你们还是先去屋里躲躲。”
“可是今日若是寻不到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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