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许卉奇道。
傅春英说:“你田阿姨没让我进门,说孩子在睡觉。”
许卉想了想,说:“那可能贺学文带她看伤去了,毕竟她伤得挺严重的。”
提到贺学文,傅春英心内略松:“我猜也是这样。唉,学文看着倒是个好的。”
许卉没接话茬,只让母亲先坐下来,既然请假了,就要好好休息。
刚才傅春英才好一点就跑去贺家,走得急也没撑个伞什么的,现在又有些头晕,她喝了许卉用鱼腥草煮的水,觉得胸口的憋闷消了许多。
到了晚上,许爱民回来,傅春英迎上去:“爱民。”
许爱民瞥瞥她,钻到洗手间里擦了把身子,赤着上身一声不吭地坐到桌前喝水吃饭。
傅春英吃了个钉子,脸上热热的,心里酸酸的,眼眶红红的,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坐到丈夫对面吃饭。
这顿饭吃得无比压抑,许卉都不敢说话。
吃过饭,许家的大门被人敲响,许卉开门一看,见是田淑芬。她忙把人迎进来。
亲家母上门,傅春英和许爱民也不好摆出脸色给人看,强笑着让坐,田淑芬抬着下巴:“我就不坐了。”她甩出一叠崭新的单据复印件给傅春英,“你们中午把我家儿媳妇打伤了,这是医院开的单子,照着赔吧。”
许家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戏码?
田淑芬说:“营养费另算。”
许爱民气还没消呢,闻言直接把那叠纸往桌上一甩:“许愿是我许家人,还没跟你们贺家领证呢,我管教自己的女儿,要赔你钱?还营养费?田淑芬,你吃相太难看了!”
田淑芬一翻白眼:“老许啊,你这话不对了哦?许愿都给我儿子生了两个孩子了,怎么不能算我贺家的人?”她嗤地一笑,“再说了,她早就是我贺家养着的了,我就跟她半个妈一样,我孩子被你打了,我怎么不能找你赔钱?咱们家可是小本生意,你把我儿媳妇打得下不来床,我还得雇人干活,这误工费还没跟你算呢!”
许爱民想到许愿做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把人杀了,哪里愿意给钱:“还误工费?你怎么不去抢!”
田淑芬把脸一拉:“怎么说话呢?打人还有理了?我是找你们讨公道来的,你别搞错了!”
她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浮灰:“我劝你们快点赔钱,不然我就找村长,请他主持公道。”
傅春英两头劝着,好赖二人没打起来,田淑芬撂了话,抬脚走了,许爱民把单据复印件拿起来一张张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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