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见到婆母那样,被气晕了过去也很正常,况且之前常曦骂许大郎的话也有理有据,于是更加指责许大郎,更有些人当即朝他吐口水。
顿时,许大郎的名声臭不可闻。
常曦怕区氏没轻没重地掐痛自己,忙缓缓睁开眼睛,不过她仍表现出一副虚软无力的样子,她对朱氏可没有那份孝心,就算做戏也不可能真的为她收敛,朱氏这样的人不配,她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只不过人设不能丢,于是惟有装晕装虚弱惟持好儿媳的人设。
“婆母不能一直那样,罗嬷嬷,你拿着这奠仪去棺材铺定副棺材吧,再去纸草铺买点纸草,再请他们过来给婆母收敛吧,对了,别忘了再去买套寿衣,不能让婆母走得太寒酸……”
罗嬷嬷忙应下,口中念着常娘子心善的话,就朱氏那样的,直接丢到乱葬岗都不解恨。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哭声,然后有人直接大哭着进来,“我可怜的妹子啊,你咋就死了……”
进来的是一群穿着破烂的乡下人,大哭的是一个跟朱氏年纪相当的人,而领头的却是个沉默凶狠的中老年男人,后面跟着好几个好奇张望的小辈。
常曦对这几个人有些陌生,于是搜了一下原身的记忆,这才知道这是朱氏的娘家人。
朱氏素日里没少接济娘家,估计最近没钱拿回娘家,娘家人这才上门来讨要,哪知偏撞上了这丧事,于是娘家人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来了,实则是打秋风来了。
只见那沉默的中老年男人,也就是许大郎的舅舅一把拽住许大郎的衣襟将他提起来,恶狠狠地问道,“你老娘我妹子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没派人去报丧?”
许大郎一向最怵这个舅舅,当初也是为了给这个舅舅送请柬才会遇到山洪暴发,间接害得自己没了生育能力,一想到这些,他又恨起这个舅舅,于是挣扎道,“舅舅,你先放开我……”
“你这个不孝的玩意儿,老子打死你。”许大郎的舅舅不听他解释,直接一拳就挥了过去。
而之前哭的舅母看到朱氏惨死的样子,又兼之恶臭盈鼻,于是也学常曦那般晕了过去。
她的儿女忙扶着母亲。
这个舅母估计想到了钱,又赶紧醒来,这才把目光对准了常曦,正想冲过去找常曦的晦气,哪知被虎妞给拦下了。
“你想干什么?不许对常娘子无礼。”
虎妞人高马大的,许大郎的舅母敌不过,于是不敢靠前,只敢隔着个虎妞看向明显穿戴都像富贵人家的外甥媳妇看去,“常氏,我问你,你婆母咋死的?你是不是只顾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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