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我在这荒郊野外对付一夜吧。”
白泽还未回话。
突然,一个轻到几乎凡耳可闻的细微声音在不远处轻轻响了一下——
那是有人刻意隐藏、却不小心踏在枯叶上发出的极其微弱的细响,不过这细微的声响逃不过卓清潭的耳目。
“什么人?”
卓清潭蹙眉,淡淡看向密林阴影深处。
几瞬后,一道纤长高挑的身影隐约出现,他从夜色树影下缓步踱出,直至整个人走近了些。
银白色的月光罩在那人逐渐显现的隽秀容颜上,卓清潭刹那间僵住。
她突然有些疑惑了,然后心中默默想:......原来我是醉了吗?莫非醉酒后居然不知不觉中入了梦?
视线之中,眼前那人在月光下的眉眼清晰的好看。
他的眉峰轻挑,笑起来有种格外明媚的味道——像那轮刚刚消失于天际的明艳温暖的日光。
“姑娘,夜半时分、露宿野外,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呢。”
他似乎是在努力学习如何做个“登徒子”,但是显然不太成功——
因为世间不会有如此清隽不凡的登徒子,也不会有哪个登徒子的眼神如他那般明媚又清澈,永远带着少年人的骄傲和淳净。
卓清潭怔怔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仿佛得了失语之症。
片刻后,她像是突然破开身为上神坚不可摧的壁垒、再度打开了作为“凡人”所有七情六欲——她久违千年的感受到了泪水的炙热。
原来,她哭了吗?
她居然......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
“......谢予辞。”
她极轻极轻的缓缓念出面前之人的名字。
声音小小的,轻轻的,似乎是生怕自己的语气稍微重了些,他的存在便真的如同梦境一般被惊醒、被吹散了去。
那少年却歪着头笑,他目光灼灼,宛若繁星。
仿佛永远炙热,仿佛永远一往无前。
“相比于这个名字,其实我更喜欢你叫我......”
“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