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微歪着头,佯装思考状。
“怎么可能?那必然是你们师门之间友爱过了头,所以都不忍心伤他的心罢了。所以我就说嘛,溺爱是要不得的。”
他坐在床沿上,小心的将卓清潭扶起来,又拿起一旁矮几上的一只碗,道:
“正好你也醒了,便先喝了这碗参汤吧,稍后再喝那碗汤药。免得若是先喝了药,等下又该喝不下汤了。”
卓清潭靠在他肩上,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轻轻喘着气,就着谢予辞的手喝下两勺热参汤,忽而又想起什么,蹙眉问道:“‘正好我醒了’?那我没有醒来的时候,是谁给我喂得汤药?我记得师父曾说过,我儿时每每病了便牙关紧扣,半分药都无法灌下,只能等我自己好起来。”
谢予辞动作一顿,他微微沉默,片刻后忽而轻笑一声。
然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先前的动作,十分细心的喂她喝汤。
他摇着头笑了笑,看不出有丝毫异样。
“我说卓清潭,你的思绪当真是清奇。病了这么多的时日,现在才想起来问昏迷中旁人怎么给你喂得药,不觉得已经有点晚了吗?”
卓清潭先前其实还有些不清醒,此时她反应过来,不禁一时语塞。
......是了,她问的这是什么傻问题。
谢予辞必然不会让四大仙门的人以照料病情为由与她单独接触,免得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不,连安罗浮都不能近身见她。
既然如此,那么每日喂她汤药、照顾她起居的人,那便必然只能是谢予辞了。
想到这里,卓清潭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心中有些烦躁。她不敢再过多询问细节,至于谢予辞究竟是如何给她喂下的汤药......她半分也不想知道了。
她别过头去,避开谢予辞下一勺参汤,然后轻轻的喘了几口气,平复突如其来加快几分的心律。
“怎么了?”
谢予辞蹙眉问:“还是不舒服吗?”
卓清潭缓缓的深呼吸了几瞬,片刻后转过头来,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没有不舒服,只是整个人似乎也没什么感觉。”
她不解的蹙眉:“为何我除了头颅和脖颈还可以动弹外,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就好像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般。”
谢予辞沉默一瞬,忽而嘲讽的笑了笑,然后似笑非笑的道:“卓清潭,其实你能捡回一条命便该知足了。你可知若不是我当时及时收手散去了大半力量,只怕现在你已身处九幽,排着队等着投下一次胎了?”
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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