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能力,自然该让她负担你下半辈子的幸福。」
看到曲綦琤为难地咬着下嘴唇,尤恩的心突然动摇了起来,彷彿过去几年来的坚持,只是泡沫,稍不注意便消散无踪。
她把曲綦琤拉到身后,挺直了身体说,「你不要逼她。」
「我只是想让你能得到救赎。」杨季敏直视着尤恩说。
尤恩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老是待在别人羽翼下,被保护的无力感。她衝动地脱口而出,「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得到救赎。与其强迫她不快乐的和我在一起,我寧愿放手让她快乐的过日子,我自己独自承担那份内疚。这对她才是真正的幸福。」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杨季敏的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当尤恩发现自己被耍的时候,她转身看着曲綦琤,只见后者带着温柔和煦的眼神看着她,其实她的救赎一直都在,只是她视而不见。
「你这个老滑头。」尤恩回头伸长了手指着杨季敏说。
「小安,你让舅舅太伤心了。以前好歹还会喊我叔叔,现在竟然开口就是这种不敬的称呼?」杨季敏又恢復了一如往常的温和表情。「那么……你愿意听我说说往事吗?」
「我才不要成为你的救赎。」尤恩哼了一声,走出房间。
在走廊上,曲綦琤拉住尤恩,「小安,顽皮要适可而止。」
「想缅怀往事,没有咖啡怎么可以?」尤恩牵起曲綦琤的手,大声地说,「我们下去等着喝咖啡、听故事吧。」
如果说杨季敏不在的时候,有什么最让尤恩想念,就是这满屋子的咖啡香。因为常年在外游歷各国,杨季敏学得了一手煮咖啡的好功夫。也因为这门功夫,让尤恩在还不知道什么是可乐的时候,便已经从咖啡里头摄取咖啡因了。
尤恩和曲綦琤并肩坐在流理檯旁,看杨季敏熟练地操作着维也纳咖啡壶。透明的水从金属壶经过真空管流进玻璃壶,酒精灯的火被盖上之后,真空管的液体里变成咖啡流回金属壶。旋开金属壶上的小水龙头,香醇的咖啡缓缓流出。
杨季敏拉来一把椅子坐下,左手拿着咖啡杯,右手手肘靠在流理檯上。直到喝完咖啡,始终一言不发。
知道这种挣扎的过程是很漫长的,尤恩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
杨季敏彷彿下定决心般地放下咖啡杯,才娓娓道来,「那一年,我知道你要出生的消息,特地在预產期前一个月就结束工作要回来。但是,有一个正在巡回演出中的乐团,指挥突然发生意外,他们的团长来情商我去救场。因为那位团长是第一个给我机会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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