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拆掉一身的束缚之后,尤恩发现自己很命大,除了一些擦伤和瘀青之外,并没有太严重的伤,最严重的,大概是胸部的挫伤。最为不幸的是,她的脸上掛了点彩,这让她被勒令必须躲在医院里,不能到外面拋头露面。
但是,待在医院对尤恩来说是种酷刑。什么事都不能做,并且和外界完全隔绝。即使是来探望她的队友,仅仅只是匆匆见一面,不着边际地聊了两句,又各自去忙碌工作。躺在病床上,她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在医院里无聊了几天之后,始终得不到出院许可,尤恩决定越狱。等到护士来完成一天之内最后一次的巡视之后,尤恩换上入院之前穿着的衣服,用手扒了扒头发,顾不得没有遮掩没有偽装,悄悄地绕过护理站,逃出医院。
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尤恩只想快点见到曲綦琤。她拦了辆计程车,开往她成长的那个家。车子停在屋子外头,她的心就已凉了半截。屋子里头黑漆漆的一片,丝毫没有人居住的跡象。
她不死心地付了车钱,从口袋里翻出钥匙,走进屋里。她没有点亮一楼的灯,只是凭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以及从小到大的记忆,走上二楼。推开曲綦琤房间的门,只剩下男主人生活的痕跡,彷彿从未有过女主人一般。唯一能证明这里曾经拥有女主人的,只有墙壁上掛着的婚纱照。
她再一次成为被拋弃的那个人。在她的字典里,「不离不弃」再次成为失落的文字。
因为不甘引起的愤怒,让尤恩急欲发洩。她想起祈家繐在医院病房里说的那些话,既然她会派人监视她和柯睿棠,那么广告歌曲的事情,想必也不会是单纯的作业程序出错。
她压着隐隐发疼的胸口,跑到社区外头,这里本就地处偏僻,加上夜已深,路上来往的车子很少。她凭着满腔的怒气,伴随着意志力,走了一大段路才拦到计程车。
当她敲开祈家繐的门时,来开门的却是杜小诗,那个令人厌恶的小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