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用无数个自己把自己填在自己的子宫里。
空间越来越挤,越来越窒息,但他本就已经感受不到呼吸的存在。他下意识地想抱紧她,以求她的每一寸皮肤都依附于他,但就在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忽然之间所有的器官都似鸟鸣般尖叫出来。
“妈妈!”
谁在喊。
“妈妈!妈妈!”
到底是谁在喊。
他被压迫地无法扭动身体,下意识地将目光凝在他身体里的躯壳,他蓦地松手,可她全身都碎了,她不完整,碎的瞬间就死去,化成这一片残肢枯骨中并不独特的一份。
顷刻之间,整个世界的形状只剩下他一个。
而所有肉、骨、皮、细胞、器官、意识、生、死、月、昆虫、菌种都尖叫着。
它们喊——
“妈妈。”
他在被一切吞没搅碎消化的那一瞬间坠入了小时候红的黄的蓝的管道的滑滑梯,而后直见天日,被那闪烁的光亮咔嚓一声照进相机,无限高清,是睁眼后的像素。
漆黑一片,唯一的光亮正是唤醒他低像素的梦的源头,她歪过脑袋来显出那张完整而鲜活的脸,他像是一条刚刚学会用肺呼吸的鱼,意图像梦中那样去抓住她,但就在他试图伸出手的那一刻竟发现自己的手臂是包着塑料纸的一次性筷子,掰不开。
因果似乎并没有发现他醒了,她在拍完那一张照片之后匆匆地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而后细微的呻吟声与摩擦的水声一同泄了出来。
忠难在强烈的曝光之后迎来黑暗,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能感知到下身的充血与摇晃的肉体,以及她完全地把脸枕在他胸口,一边喘着一边喊“姐姐”。
她没有别的姐姐,她只有在过家家的时候,由那戴着长假发穿着裙子的忠难扮演的姐姐。
他发不出声,是因为他的嘴巴被胶带封上了,而他也不知道她在他手腕上缠了多少胶带,又厚又重,蛮力也扯不开。
逐渐适应了黑暗后终于在这一片漆黑之中把她的样貌拾了起来,原先光听声就足够使人发疯,现在明了地看着她把睡裙咬在嘴里,露出那薄薄的小腹,在每一次将他的阴茎纳入时都映出鲜明的形状,溢出呻吟,而后唤着——“妈妈”
原来是你。
他忽地将被胶带缠得死死的双手伸起,两只手并行着撕掉黏在自己嘴上的胶带,仿佛把皮肤都撕了下来,生生地疼,因果还在找寻自己的快感点,完全无心去在意他是否醒了。
“我可没有子宫。”
因果被这突兀的一声吓得直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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