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陈伯宗仁政以道。
“同出一脉,血浓于水”。妘姝讥讽嗤笑。
见她神色不定,陈子昭有些捉摸不透,兀自道:“求父皇让你们母女团聚并非难事,静惠皇后年事已高,接由将军府颐养天年,此举甚好。”
听罢,妘姝却是神色莫测:”若是皇帝问及,你为何为我求情,六皇子要如何作答?”
“不难,羊羔有跪乳之亲,幼鸟有反哺之育,人当之有情,十叁妹与静惠皇后重聚实乃常情。”
“此番说辞怕是说服不了帝。”妘姝看向他,“六皇子以为在天子脚下他能不知有藏宝图一说?”
闻言,陈子昭却是笑了眉眼:“父皇他从不信这些,也从不畏惧。”
妘姝沉了眉眼,皇帝确实未有问过她藏宝图一事,即便提及,也是一言带过。
“六皇子要拉拢卫煜助你夺嫡,他并非善人,若他策反……”
“断然不会!”陈子昭胸有成竹轻摇折扇,旋即又道:“此事还未有定夺,父王也还未曾着手立储之事。”
妘姝心底冷嗤,皇子夺嫡不亚于屠杀:“他日六皇子登位,可还有我的活路?”
妘姝看向他,眼神似一柄利刃,插进对面男人的胸口。
陈子昭不动声色看向她:“十叁妹与静惠皇后都已是前朝之事,历代国气总要革新才是,这乾坤天地是男人的战场,
别的皇子登位我不敢保证十叁妹有来日可言,但本皇子定不会为难一个为母而上刀山下火海之人,你尽可放心!”
见对面的女子怔了一刻,倏然弯了弯唇角,斩钉截铁道了一字“好”。
陈子昭神气洋洋伸了手去拿盘中最后一块瓜果,却被妘姝先下手为强拿下。
“金陵山乃膏腴之地,此处锦天秀地,南麓之下为龙爪匐沟,六哥哥可是要冒一番险。”妘姝掠过他难言的窘态轻声道。
陈子昭扑了个空,闻言眸中一亮,被妘姝盯着,方又掩下心中雀跃道:“不难,多谢十叁妹。本皇子便不再叨扰小十叁你赏风。”
此计已是达成,陈子昭也不再耽误时刻,旋即便携一旁的陆淮宁匆匆离去。
上了马车还不忘叮嘱:“回府让人多备些寒瓜。”
秋葵见人已走远,方才下了马车来到妘姝身旁:“六皇子到底是年轻气盛,当真神采飞扬,这些皇子中,只有六皇子最像皇帝。”
妘姝将从陈子昭手里抢过来的寒瓜递给她:“这才是皇帝防他的因由。”
秋葵接过,还没吃,心底已是泛起蜜水,她总是这般惦记她,
“生在帝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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