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整顿了。该怎么做想必王爷心里有数,太妃何必催撵着他?廉姨妈受足了教训,以后也别老给王爷塞些不着调的子弟,王爷办事尽心顺气,我们王府的日子才能越过越好不是?”
太妃被眠棠的一番话绕了进去,只觉得此时再跟儿子提廉家的事情的确是自讨没趣,只叹气道:“你们年轻人想的,比我这老人家周全,只是别叫我日后不好见九泉下的爹娘就是了。”
眠棠敲打完了太妃后,便出了屋子准备给崔行舟送饭去。
没想到,那正主儿正立在走廊里等她呢。
方才眠棠吓唬母亲的那些个话,也被崔行舟一字不漏地尽听进去了。
见她出来,高大的男人只伸出长指在嘴边作了嘘声,便拉着她出来了。
眠棠不好意思地看着行舟道:“李妈妈教给我的那些,我都白学了,方才我跟太妃说话不客气,你可恼了?”
崔行舟低下头,狭长黑眸漾着淡光,薄唇微微勾起道:“方才吃人的气势哪里去了?母狮子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猫儿?”
眠棠半咬着嘴唇不说话,大眼睛里似乎波光粼粼地望着她。
崔行舟最受不得眠棠这般可怜兮兮地望着,就算明知她跟外人跋扈飞扬得很,却还是忍不住心疼地抱起她,低低道:“可记住了你的话,莫要叫外人欺负了你男人……”
对于给廉家修补烂泥塘的活计,淮阳王其实自己都做得麻木了,只是母亲从来没有想过他是否难做,一味惯性地偏帮着自家的妹妹。时间久了,他自己也只能自我开解。
毕竟他不是不孝的逆子,除非万不得已,没有时时气母亲的习惯。
可是眠棠却能看出他的心内的不适,将他不方便顶撞母亲的话,尽说了出去,这种有人心念着自己,替自己出气的舒畅感,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的。
他现如今也才明白,为何眠棠当初不顾自己的阻拦,将修补王府的肥差都交给了那几个窝囊废。她是立意等着他们出把柄,来堵母亲的嘴。
毕竟廉姨妈若是真回来后,估计又是死性不改,前来给廉家谋福利。有了这等子的前车之鉴,眠棠就好跟他的母亲细细掰算了。
崔行舟心内再次庆幸表妹廉苪兰当初的拒婚。甚至还隐隐后怕,如果他当初跟柳眠棠就此错过,这辈子他还会爱上别人吗?
“半日不见,便思念着卿之软语,如饥似渴,何不许我些甘泉雨露,略解相思?”说到这,他忍不住低头吻住了眠棠嫣红的唇。
可是这等子缠绵热吻还未及加深,就听见有人重重咳嗽大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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