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眠棠转头看他:“真的?今日茶宴上,那些女眷们也说了东州的祸患,说是匪首很厉害,颇有仰山陆文的气势……”
崔行舟一直认为刘淯便是陆文,听眠棠这么一说,不免有未婚妻夸赞前人的嫌隙,不由得冷哼一声道:“就是陆文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再来个,又有何惧?”
眠棠瞟了他一眼,转身道:“王爷这般的英勇,当使在刀刃上,缘何今日非在柴房里吓唬个小姑娘?”
“什么小姑娘?老姑娘!”崔行舟板着脸纠正眠棠,“整日就喜欢在你跟前搬弄是非,怨不得她嫁不出去!今日我若不来,你看她又会如何下你的脸?不过吓吓她而已,若是依了我的意思,直接废了她的口舌!”
淮阳王对贺珍的宿怨甚久,今日才逮到人,吓唬几句真的是很轻了。
柳眠棠今日被贺珍怼了几句,原本也是生出些闷气,觉得自己真是好骗,连贺珍都觉醒了,可她还是被这个大骗子迷着。
可是见了崔行舟也气哼哼的样子,她反而乐了:“你放心,以后人家可不会痴想着你了。贺小姐说,就是商会的老爷喝花酒,给粉头的赏钱,都比你给我的月历钱多呢!”
再英俊的男子也架不住吝啬小气,贺珍心中白马素衣的少年英雄真是崩塌得一去不复返了。
崔行舟哪里会在乎贺珍会怎么想,只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声音暗哑道:“都多久不让我碰了?想给你赏都没处给……要不,你今夜开帐,我定好好赏你……”
眠棠才不开呢,跟他嬉笑了一阵子就撵他走。
崔行舟道:“那我不闹你了,你也别急着撵我,且多说说话。”
眠棠这几日学着李妈妈自己做了些糕饼,便拿来给他吃。
她跟他毕竟假夫妻做了那么久,再也不可能像寻常未婚的小儿女那些羞涩扭捏,诗歌传情。
锦帘繁花下,头戴金冠的伟岸英俊的男子,半搂着身着粉色襦裙的秀美女子窃窃耳语,不停地耳鬓厮磨,当真是一幅养眼的画卷。
可惜太妃可不想让儿子坏了规矩。所以没等他们相处太久,太妃就急急派人来叫崔行舟过去说话。
板着脸的老婆子很煞风景,可是崔行舟也不好忤逆母亲。
总之,成礼前,淮阳王再怎么急,也得素着!
这也是崔行舟急着将东州祸乱结束的最大缘由——将那么龟孙打趴下,才好回府成礼,夜夜有佳人在怀。
不过淮阳王将要成亲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眞州,人们都在私下讲论淮阳王的未婚妻是如何一朝麻雀飞升凤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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