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姑娘家,总不能只学拳脚,却不通礼仪。”
眠棠听到这,客气地表示,自己就是个开镖局的,跟下面的伙计们用茶盏吃茶都嫌着造作,用大碗牛饮才叫爽利。李妈妈教的那些礼仪一类,大约是小姐夫人们入茶会时用的。而她以后大约都用不上。
崔行舟看她又跟自己唱反调,不禁脸色一沉道:“总之,人是派给了你。若是不中意她,你就找人牙子发卖了她吧。”
淮阳王说这话时,李妈妈就站在一旁,只端直了腰板,就算王爷说要将她卖给人牙子,那眉梢都没有动一下。
当真是王府大嬷嬷的做派,宠辱不惊,风雨不乱!
只是老妈子看向柳小姐的眼神幽幽,脸儿也黑黑的。
眠棠觉得李妈妈这么大年岁了,受了惊吓可不好,立刻转头跟她道:“王爷在说笑呢,我如何能卖了妈妈你……”
李妈妈规矩福礼道:“王爷说得极是,小姐若是觉得奴婢不够忠心尽职,别说发卖,打死都是应该的!”
这将下人活活打死,应该也是那些个王侯高门的家传绝学,李妈妈说得跟吃崩豆一般,嘎嘣酥脆。
这话听得芳歇和碧草直缩脖子。
因为以前李妈妈训她们的时候,不止一次说,就她们俩不长进做派,若是进的是王府侯宅,一早就被草席子卷着入了乱坟岗子了!
以前她们以为李妈妈是在说笑,现在才后知后觉品出,李妈妈说这话时,绝对带着腾腾的杀气。
想到黑脸婆子这次又要跟来,两个小丫头都有点哭丧脸。
接下来,淮阳王又是一阵不放心的叮嘱。
最重要的是,收了他的回信的话,一定要及时回。像先前那般,连信都不收的行径是绝对不能忍的!
等到好不容易上船后,陆羡看了看还站立在船坞头没有离去的淮阳王,心有余悸地问眠棠:“你说,王爷能彻底撒手吗?”
眠棠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船头,沉默地看着船两侧激起的点点浪花。
他撒不撒手,那是他的事情。可是自己的日子,总要自己来规划着过的。
等回去后,她便要努力积攒银子了。
因为被他拖累得当个老姑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个又老又穷的。
这么想着,这次的分离,竟然没有第一次那么表面平静而内心沉重了。
所以看来,崔行舟这类慢慢适应着分离的提议,当真是有些效用的。眠棠只觉得还没有回去,就已经有满满的事情要做了。
船儿一路前行无话,过了些日子,便到了西州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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