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细瞧了你家官人,怎么长得这么好?我看传说中的潘安也不过如此吧!”
尹婆子一边递过来瓜子,一边啧啧道。
曾经怀疑柳娘子乃是什么商贾外室的张婆子头也忙不迭修补下友邻关系,递过来一把木凳子让眠棠坐:“我先前曾瞧见过崔官人的背影,当时就觉得不凡,跟崔家娘子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不知你相公可有没成亲的兄弟?模样是不是也如他一般?我舅父家的外甥女芳龄十五,可正等着说亲呢!”
“我相公家里排行老九,上面的兄弟都在西北成家,只他这一个留在了京城里,下面也无什么相当的兄弟,不过以后我且问问他可有适合的表兄弟,若有,一定跟赵妈妈说。”
柳眠棠如今也算是扬眉吐气,让街坊们知道相公的一表人才,才不是什么油腻中年的商贾呢!
于是她拿出十分的平易近人,笑吟吟地坐下,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聊着,毫不客气地接收着婆子们的赞美。
一时间,北街里充满了睦邻友好的绵长气息,一捧瓜子可以嗑到天荒地老。
可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老书生在眠棠店铺伙计的指引下,一路踉跄而来。
柳眠棠眼力好,离老远就看出了是恨笔居士陈先生。
她见他跑得急切,便也站了起来,赶着往前走了几步。
而陈先生一路走得急,加之心情激动,说话都抖得不成音了:“崔……崔娘子,成……成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块棉布,里面包着块炸裂的盘片。
柳眠棠赶紧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有一只蜻蜓,仔细辨认的话,能看出里面是清晰的女子倩影——陈先生终于能成功地在光洁的瓷盘上作画了。
只是可惜的是,不知是不是窑温的问题,手绘盘子在最后一次定型的时候炸裂了。但陈先生既然掌握了蘸取颜料作画的窍门,再做一次也不成问题。
那一刻,盘踞心头多日的担忧终于可以一扫而空。柳眠棠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第二日的时候,眠棠一大早就起身,来到陈先生暂居的窑坊。陈先生又赶着绘制了三个盘子,分作了两个窑炉烧制定色。
到了日落时分,烧裂了一个,剩下的两个盘子定色稳定,画作完美地呈现了下来。
柳眠棠如今在灵泉镇也算是居住了月余,加之她走访各家瓷坊的时候,也结识不少行内人,了解到不少行当的不成文的规则。
卖瓷器,三分靠瓷器的成色,还有三分靠铺子的名号,剩下的四分,就看掌柜的会不会吆喝了。
所谓吆喝,就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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