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佯作苦恼地叹了口气:“昨晚师姐哭了,我想啊,一定是被你气哭的!”
果不其然,祁越泽抬眼看过来。
昭昭开始头头是道地胡扯:“祁师兄,师姐那么伤心,一定会记仇的,她下次见你,肯定还要打你,你男子汉大丈夫,被揍两下没什么,但要是破了相的话——”
祁越泽拿起桌上的包子就往昭昭嘴里塞,昭昭赶忙往后躲,飞快地把剩下的话说完:“师姐一定不会喜欢的——唔!”
昭昭被塞了个正着,祁越泽“哼”了一声,又把头低下去。
谢浔白无奈,祁越泽当年的事情在修仙界中不算人尽皆知,却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总归太惨烈,知情人多有避讳,渐渐便被人淡忘。如今放不下的,只有他自己。
谢浔白从乾坤袋中拿出药瓶推到祁越泽面前,平静道:“治外伤的药,可以让伤口一夜愈合。”
祁越泽的目光落在药瓶上,“嘶”了一声:“听你这意思——我怎么觉着是让我多挨两顿揍呢?”
“你想多了。”谢浔白眼神坦荡。
昭昭低下头吭哧吭哧憋笑。
然后就被祁越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昭昭瞬间乖巧。
“没什么不能说的。”祁越泽神色归于冷漠,他凝视着面前的粥碗,忽然轻嗤,“十年前,仙门大比前夕,我在猎妖时受了重伤,又被藏青山的魔道暗中算计,雷灵脉失控,受藏青山魔道操纵,我误杀了四长老。”
昭昭神情凝滞。
难怪在无涯海秘境中,渡河时祁越泽有那么大的反应,原来是因为他心中始终愧对四长老。
谢浔白给自己斟了杯茶:“而后藏青山魔道被你血屠,但你也险些因为强行提升境界而身亡。思远仙君请我师父为你救治,只可惜,你醒来后自废灵脉,枉费我师父的心血。”
“四长老对我有知遇之恩,若非他为我引路,我幼年时就会死于宣州大雪。”祁越泽握紧膝上的拳头,“我自当请罪。”
“也就我师父心善,耗费百株仙草为你保命。”谢浔白蓦然笑了一声,“大抵是为了宣阳教掌门当年那句“此子将有成仙运势”而保你,若是我,百株仙草扔火里烧着好看,也不会救一个心存死志的人。”
谢浔白这话说得极为冷血,昭昭想起从药神谷弟子那头听来的话,谢浔白的确从不救求死之人——他极其顺应天命。
气氛沉重,昭昭看看两人,斟酌着道:“变异灵脉本就存在多种可能,何况祁师兄有着两条变异灵脉,被魔道的人盯上,不是祁师兄的错。而且,祁师兄也已经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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