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都没下,急得虞念娇差点就要举剑冲上去。
倒不是昭昭不想走,是谢浔白不让她走。
在发现沉香木棺的异常后,谢浔白便传音入密让她尽量留在原地,好——好什么来着?
还没等昭昭捋清楚,千斤重的陨铁锁链便轰然断裂,沉香木棺四分五裂,浓郁的鬼气在墓室里四散开来。
昭昭祭出流云剑勉强挡住了迎面扑来的攻势,谢浔白皱了皱眉,终还是带着昭昭退到高台的边缘。
数道鬼气在墓室中逡巡了几轮,几声桀桀的怪笑后,猛然涌入从木棺中升起来的躯体里。
等到黑气散去,昭昭这才看清那个“人”的脸。
“……程霭?”昭昭不可置信。
那人拢起所有的黑气塞入口中,直到全部咽下,才缓慢活动各处关节。
这样森然的鬼气……
昭昭恍然:“不是程霭,那是……”
“是厉渊。”谢浔白沉声。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鸠占鹊巢的鬼将很快便适应了这具喂养了三百年鬼气的凡人躯壳,他抬手抓起棺椁里的女尸,唇角勾起艳丽的笑:“你们——在找她?”
自然没有人敢贸然回答。
三百年前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鬼将厉渊就这么尴尬地把自己塞在一具不合适的躯壳里,尴尬地卡着玉娘的脖子,尴尬地耍威风。
“好像有点……”昭昭同谢浔白咬耳朵,并且隐晦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少女的气息扑在脸颊,让谢浔白忍不住闪躲,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引来厉渊的注目,他只能僵着脖子保持微妙的距离,任由她把话说完。
他似乎应了一声“嗯”,又似乎没有。
但小白泽却好像发现了很值得开心的事情,低下头难耐地憋笑。
谢浔白无奈。
好歹是曾经的鬼将之首,鬼王之下第一人,多少给人家一点面子呀。
不过昭昭身负白泽血脉,如今的厉渊的确对她一点威胁都没有,但——后面元婴修士都老老实实趴着,开光却在笑,似乎不太好?
谢浔白将宽大的袖子虚虚地遮盖在昭昭头顶,为她挡去厉渊探寻的视线。
一室寂静,众人都低着脑袋当鹌鹑,就连最狂妄的祁越泽都顾念身上的伤坚定地装一回孙子,这让无聊了三百年的厉渊更加无聊。
但他自持身份,底下全都是小辈,他一个曾差一点一统冥界的大能,欺负小孩子算什么?
不过也不是不能找点乐子。
厉渊摩挲着下巴,忽然长笑一声,掐着玉娘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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